炉的小院,将铁罍扔入高炉下应有暗红火焰的炉中,便夺路狂奔。
跑到工坊门口会合上端木孟姬仍觉不安全,便拉着端木孟姬撒腿就往路南繁阳市中狂奔,信陵君却依旧迈着沉稳从容的步伐,赵端回头喊道:“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还请公子走快点!”
“行止坐卧皆应有仪,你也得学着点……”
信陵君不紧不慢的话音还未说完,轰然一声惊天裂地的巨响从工坊之中传来,伴随着一种尖利的呼啸声,从天而降一块脑袋大的铁锭,不偏不倚正砸在信陵君脚前。
信陵君刹那间脸色煞白,陡然一怔,随即一跃超过赵端,向繁阳市门玩命狂奔。
赵端回头一看身后出现的大坑,后脊梁立时生出了涔涔冷汗,啥也不想了,拉着端木孟姬就是玩命向前狂奔。
“憨子,你哪来的天雷?”信陵君先跑入的市门,喘着大粗气,一把将赵端拉到一旁满脸兴奋之色问道。
“退了兵,你问我什么,我答你什么,可好?”赵端收拢被惊吓的心神,故作淡然之态说道。
信陵君不死心,又试探问道:“是否是端木胜给你留下的天雷?端木胜去哪了?他是否真被炸成了齑粉?这些兼爱非攻道理是否他传授给你的?
信陵君一连串的提问让自己迷惑不已,同时也对端木胜此人更加好奇起来。
信陵君如此一问,表明他压根未去想天雷会是自己这样的小童所造。
既然信陵君愿意这样相信,也不妨将错就错,将一切推到端木胜身上算了。
赵端望着远处灯火下的端木孟姬说道:“不错,正是端木胜留下来的天雷,他已被炸成齑粉,早已不在世上!”
信陵君长吁一口气默默点点头喃喃说道:“如此说来,一切都好解释了!”
信陵君接着有恳求道:“能否给我一尊天雷,让我手下门客试着破解天雷秘方?”
“可以,不过,你得止息干戈,还繁阳百姓一个安宁!”赵端生怕贸然拒绝信陵君而惹其硬夺,只得暂时答应。
“咱们有了天雷自然不难,让秦军见识见识咱们天雷威力,自会派人入城谈判!”信陵君爽快应诺,又指着腹黑一众人手中抱着的铁罍好奇问道:“这皆是天雷?能否让本君近距离一看?”
“小心为妙,让你的门客,离我的人远一点,你也见到了春申君的百十余位门客被炸得掉胳膊掉腿,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否则不小心,我等皆会被炸上天!”
大概亲眼领教过天雷的威力,信陵君心有余悸的指着身后一众门客命令道:“好,好,你们悉数退后,徐公,你也稍安勿躁,退后,退后……”
“我来给你打开盖子!”赵端拦住信陵君一脸严肃指着身后手拿火把的门客道:“请公子让他们离远点,此物不能沾火,沾火必炸!”
腹黑等人抱着确实都是火药筒子,一不小心在场所有人都会被炸上天,自己不得不小心谨慎。
赵端掀开其中一尊铁罍的盖子,让信陵君看了一眼,便很快合上,吓唬信陵君道:“端木胜说了,这东西看多了,能把人烟熏瞎!”
“啊?”信陵君很震惊,赶紧摸摸眼睛,疑惑说道:“眼睛无碍啊!”
看得时间短啊,你的眼睛自然无碍!”赵端憋着笑欺负古人。
“如何引放天雷?”信陵君好奇问道。
这问题也太幼稚了吧?
不过想到历史上的火药术要在一千年后的宋朝才普及开来,也不怪古人不懂,自己便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说过了,沾火必炸!”
“如若不信,我可以给你再试一个!”
“不用,不用,一会跟我到城前试试即可!”
很快赵端就随着意气风发的信陵君魏无忌来到了城墙之上。
城下俨然就是一片灯海,灯火之下皆是一眼望不到边黑压压延伸进黑暗里的执戟而立的士卒。
夜晚视野不清便如此壮观,白日估计更为壮阔。
晋虎从城墙之上疾奔而来,气喘吁吁的躬身见礼说道:“臣下无能让县令西门安骗开城门跑了。”
信陵君俯瞰四野,捻着胡须,不在意的说道:“人跑了,就算了,如今秦国细作入孔不入,说来西河西门氏也是我魏国世代忠良,要怪只能怪大王未能礼遇贤才啊!不提他了,晋子你现在清空西门附近一干戍卫士卒,在准备些木柴,一会我有用!”
“诺!”都尉晋虎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