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他隐藏在繁阳这种偏僻小镇意欲何为呢?”春申君更是不解的问道。
信陵君说道:“天雷秘方啊!瞎子司马季主是墨门的长老,小憨子接近墨门长老,不就接近了卫怀君少子,一来二去不就窥得了天雷之术!秦王派人四海八荒之内寻找天雷之术,献者,封万户侯!秦王诸公子公孙能不动心?一动心,什么办法想不出来!”
尽管信陵君属于臆测,然而他了解到的情况却很详细,就连司马季主是墨门长老都晓得了。
春申君哗然大笑:”朱忌贤弟啊,你就耍弄朕吧!我如何不知你想把小憨子从朕身边诓骗走!”
都是人精,一张嘴所言,都能被这两人理解出千种意思。
“我哪有一句戏言?黄歇兄,不信就算!”信陵君正经说道。
“朕听门客说,平原君也来了,是真是假!”黄歇换了话题问道。
“……不错,姐夫平原君就在繁阳女闾,观看优伶表演!”
平原君姐夫信陵君的姐夫不就是赵国的平原君赵胜吗?他俩关系《史记》上可有记载。
如何平原君也在繁阳城中?
信陵君,春申君,平原君三人都是跺跺脚天塌地陷的人物,如何齐聚繁阳小城?
这也太令人震惊了吧!
接着春申君黄歇阴恻恻的笑道:“小小一座魏城齐聚天下三大公子,要是不图谋点啥事,这像话吗?”
信陵君突然闷笑道:“知我者,黄歇兄也!今夜屠城势在必行,不杀不足以合纵,六国诸侯不管是否参与今日屠杀,只要身在繁阳城中,他就是在与秦国为敌!想辩解都说不清,只能跟着我一起抗秦!”
赵端闻听不由打了一冷战,屏气凝神,呼吸都不敢用力。
“如此说来,今夜我入城,乃是上了贤弟的诡计?既然要合纵,势必要我楚国参与,你不知我来,如何会做屠城这种自污羽毛之事?”黄歇不解问道。
信陵君语气谦逊说道:“是啊,没有楚国参与的合纵,那皆是自取其辱之举!今夜之事非是我的预谋,即便预谋黄歇兄大才也不会上我的当?
说你楚人脱不开干系,那是因为你楚国上柱国景阳公的大子来了,他来了不就代表你们楚国了?”
赵端明晓,上柱国乃是楚国军队的最高统帅,只在楚国令尹之下。这时代都讲究世袭,大子就是长子,其举动很大程度就代表上位者之意。
“景迁他来了?为何不见他来参拜我”黄歇不由剑眉倒竖问道。
“他被我放在了女闾而已!”信陵君淡然说道。
“景阳的一群子孙个个蠢不可耐!他来赵国何求?”黄歇缓和了语气说道。
“来邯郸是为你们大王选娇娃而来!”信陵君叹息道:“我看下面之人,一代不如一代,咱们的宗庙迟早会被秦人掘去!今夜不是韩人公子他们自露家丑,我等如何能晓得韩王的换嗣阴谋呢?
不过秦国公孙这事,也给我们提了醒!黄歇兄以后多多管好你的宫院吧,免得他人钻了你的空子!”
人精啊!
都是人精啊!
心机城府何等深沉,若非信陵君不说,自己如何也猜不到,信陵君今夜屠城是为了将东方诸国一同绑上抗秦合纵的战车!
韩人也是机关算尽,到头来却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韩非一口一个魏舅叫着,舅舅坑起外甥,却一点不手软!
险恶啊!人心险恶啊!
和他们的心机城府一比,自己所拥有的超越他们二千多年的见识,算个啥呀!还是做回憨子比较安全!
信陵君如此谋划,韩王的秘密就不再重要,秦王公孙子楚知不知情,也不再重要,即便此事传不到秦国,信陵君也要将今夜之事散布到秦国!
激起秦人的仇恨,促成六国的合纵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要达成最终目的,今夜屠城就是信陵君巨大谋划的第一步!
可怜啊!可怜一城的无辜百姓!
赵端颓然坐地。
“嘿嘿,老夫年近六十,只求养生之道,至于醉酒之后披发御于妇人之事,愚兄早就不干了!”老男人黄歇油腻笑罢,又疑惑问道:“韩不必说了,魏是你信陵君,赵是平原君,楚是朕,齐是安平君,那么燕人谁在城中呢?”
“燕太子丹!跟着在下姐夫一同来,也在繁阳女闾!”
“燕国太子,不就是一介小童?”
信陵君哗然大笑:“别管小孩还是大人,只要来了,今夜合谋隐藏阴谋之事就算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