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深夜,一前一后的两伙人却还在森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着,
等最前面的盗墓贼终于停下时,老痒就一下子软倒在地上,连声道:“我的妈呀,可把我累的,要是他们再走下去,我就和他——他们拼了。老——老吴,他们停下来是不是到地方了?”
吴邪也累,但也不至于老痒表现得这么夸张,他心里琢磨了一下,摇头道:“不是,这里还是太浅。这要有墓,早就被倒了,估计是走累了休息了。你看他们生了火,估计晚上要待在这了。我们也别浪费时间,先填饱肚子睡觉再说。”
张言正站在他们身后的一颗古树上,
他抱剑斜靠着树枝,听到吴邪的话不由挑眉,一段时间不见,这大邪长进不少啊。
第一次见时对方一脸血,第二次见时对方在那洞口一脸崩溃的几乎能看到泪花,第三次见……咳咳咳,由于场地身份都不适合,略过略过,
但这第四次见,明显是有脑子有能力有毅力的大好青年嘛,
张言在心里估量了一下,遗憾摇摇头,
可惜被自家坑了。
并不知道身后还有人的两人此时正纷纷叹气,
吴邪没带队在野区露宿的经验,老痒大概是因为脑子问题也忘了没提,夜深露重,他们身上衣服鞋子早湿完了,
夜间森林气温骤降,两人现在感觉就是身上跟裹了个冰壳子似的,又不能生火,只能干嚼干粮,因为要盯梢还睡不了觉,
各种意外和负面情况太多,吴邪不由有些后悔这个一拍脑壳就急急忙忙跟踪的决定。
老痒郁闷半天,突然小声对吴邪说:“我们这样被动地跟……跟踪也不是办法。现在这么黑,我们偷偷地摸过去,听……听听他们在说些啥吧。要是能听到点线索,我们就……就不需要这么辛苦的跟着了。”
这么干等也的确不是办法,吴邪点点头,两人三口两口的把干粮塞进嘴巴里,向那堆篝火摸了过去。
两人猫着腰,撅着屁股,鬼鬼祟祟的一点点向前方的火光处挪去。
身后,张言微微低头,手背挡住了已经翘起的嘴角,
他此刻也有点后悔——
他之前怎么又忘了去弄个摄像机来,不然可以留下多少绝好素材啊?
吴邪和老痒两人还在认真的听着前面盗墓贼的讲述,
听了一会后,两人终于知道这伙人过来倒斗的来龙去脉,原来是个被称为李老板的,家里有个祖传的河木集,上面记载着不少惊世大墓,他们这次要去的,就是这里面剩下的,或许收益最大的那个。
一伙盗墓贼听着心动,后面两人更是不例外,老痒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吴邪:“你——你说这个姓王的说的是不是真——真的?世上还能有这么好——好的事情?”
吴邪摇摇头,悄声回道:“这我可说不准,不过你看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八成错不了,看来这一次有门,我们就算捡他们吃剩下的,也能混个半饱。”
他本来是说好再也不下斗了的,奈何自家这发小刚出狱,家里还有个没有生活来源的老母亲需要赡养,似乎还生了病,现在急需来钱的地方。
之前他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肯定是要帮一帮的,
但老痒要的四百万也真不是小数目,他自己又是个留不住财的,除了帮老痒下这一趟斗,还真没别的办法。
本来老痒口里那个清墓他还觉得不够,现在有了这伙盗墓贼口里的大斗,没准还真能一趟就把钱凑齐了?
吴邪心里暗暗思量,
老痒也是表情兴奋起来,嗓音都快有些压不住了“那我——我们这次还真跟——跟对了。可——可这帮人精神气这么足,这一天我们还——还能跟跟,再过几天恐——恐怕被他们甩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老痒虽然有尽力压声,可由于他一紧张就结巴的特别厉害,有几个字立刻就说得特别响亮,
听着老痒突然变大的声音,张言不由微微皱眉,这声音太明显,前面那帮人一定会发现后面有人,
除了吴邪这个地主傻儿子,其他盗墓贼可都不是什么能说话商量的主,更别说他们这样偷听相当于是在抢人财路,
没立刻下杀手怕都是他们还要留人探路。
灌木丛后,吴邪一把忙捂住老痒的嘴巴,让他别激动,同时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反应。
但已经晚了,前面的盗墓贼一隐约听到异样声音,立刻停止了交谈。
整个现场顿时寂静起来。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一个叫老泰的老盗墓贼熬不住了,轻声对另外一个年轻盗墓贼说到说道:“二麻子,好像后面有动静,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他一说完,立刻就有个人将手木仓上膛,慢慢走向吴邪和老痒躲得方向。
高处,张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握住剑柄。
听到这对话和清晰的手枪上膛声,吴邪一下子就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心下懊恼,这些人果然是悍匪,这下子他怕是要给老痒害死。
他前几次在粽子眼皮底下捡了条命出来,主要还在于粽子没思想,换了人可不一样。
他不由开始思考要不要马上逃跑,但又怕跑了以后的跟踪就麻烦了,可是如果现在不跑,又实在没把握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躲过去。
慌乱的吴邪还在纠结,张言却突然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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