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给我一点毒,真好用。”绿衣少女跟萧让说。
萧让丢了须弥袋给她,她怀疑的看着手里的小袋子问萧让:“不是假货吧?”
……
……
解解在萧让身边摇着折扇说:“咱们好像更能打了。”
萧让微微点头。
在这里活了十几年,萧让是第一次看到大家聚齐的样子,还有多的。平日的时候都是各忙各的,大家都认识,但是聚齐是真的难,萧让一个银月城都没出过的都是第一次看到所有人聚齐的样子。
而就是很多的这些一不小心,萧让也突然发现银麟军变得很厉害了。
“我看不惯太康王好久了。”解解低声说。
“你不一样告诉了你爹。”萧让笑起来。
“这个嘛……”
解解想了想说:“这事没必要瞒着他们,毕竟太康王真的干的不是人事,唉!小心!”
朗群长枪一挥,一道红色枪影激射而出,一头飞行的类似腾蛇的妖兽掉落下去,这个前几天见过,不过萧让搜遍所有的记忆也不知道这长了翅膀的腾蛇该怎么称呼,总不能拿这个跟龙相提并论,虽然确实长得挺像漫画里面的那样,但很磕碜,骨肉都没有,身上覆盖的腐朽黑色没办法和肉这个字眼儿联想在一起。
“毕竟,这事迟早要做,这些年你做得挺好。”
“没让你这时候说夸奖的话。”
“额……好吧……”
解解又打开了扇子,萧让看着他,他咧咧嘴合上扇子,“我早就看过,这些年的安逸,早就让太康王那老王八蛋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军队战力嘛,嘿嘿……实在不好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确实需要打了,反正不能给他银麟军。”
“嘁——”
解解用折扇拍着手。
“九黎天下独大,能像他这么排挤自己的功臣的可不多,就凭现在的九黎,应该不至于难打。”
“怎么不难?”
“不难,但是得快。对了,这两万多狼是这姑娘弄来的?”
“嗯。”
解解吸着冷气道:“还好不是敌人,要是遇到这样的敌人,真恐怖,她那灵兽就很厉害,我可还是第一次看到灵兽,以前可是书里看到。”
……
“我可以帮你打。”
病秧子看着萧让说,声音很轻很平淡,但在这里哀嚎遍地的地方众人耳力不差。
萧让转头看着身边不远的人,众人也都看着她然后看着萧让。
……
“为什么?”
萧让问她,好在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只有莫小白没脸没皮的在萧让初见两人间看来看去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样子。
“因为我喜欢你。”
“哟哟哟哟……”
萧鸥看着萧让,换了个距离萧让远些的地方,空中还留着六芒星的残影,蟹包子收了折扇在手上敲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萧让看了他一眼他才继续摇着折扇,看着萧让的脸色一脸诡异,面部肌肉毫无规则的扭曲着。
张启山在一边看着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神色,他一直在后方,他以为银麟军能守下的城墙他也能守下来,萧让没限制他的自由,所以他现在看着众人一直不敢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萧让问她。
“知道。”
初见一手挥下一道金色光芒,远处传来一道“桀桀”的撕裂般的声音,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让你离开,你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要走?”
“我不认识。”
“我认识将军很久了。”
“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
“多久?”
“我也记不清了,应该上千年了。”
萧让实在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这思想,云不易活了一百多年没死,田青也差不多,看起来甚至短时间还很平安的样子,但萧让不信他们能活千年,除非是祸害。
萧让来的时候就知道九黎不值得相信,太康王远在九黎,建国几十年年,几个开国大将死的死残的残老的老,至今萧让没听到哪个在九黎城享清福。
十几年过去,放眼整个天下,现在能对抗九黎的萧让都没见过,除了各大修行门派有这个可能的能力之外,萧让怎么算都不该让一个六十岁的老将一直在外,非正常情况例外,现在这个非正常情况就是他想直接要银麟军。
如果他是个好的君王,萧让一定可以很开心就把银麟军交给他,可惜没看出来他好在哪儿。
萧让对这里的修行也不确定,这可能是因为自己不能修行,而且原本就一直觉得这太虚无缥缈,大家也只想好好生活一下,即便是夹缝里求生存也行。
现在禁卫军的到来又在告诉众人这不可能。
大家连活着的权利都得看天,又会管谁死谁活?
即便退一万步来说,银月城附属地百姓的死活跟银麟军也没什么关系,至少目前不是萧让让他们缴税,干这事的是几千里外的太康王,跟银麟军没关系,能让他们相对平静的生活十来年,算是仁至义尽。
萧让现能活到现在,有了强大的银麟军,说利用也好说无情也好,至少银麟军现在能活下来,还算好好的活着。萧鸥会帮萧让,朗群会,苏雅会,解解(xiejie)会,莫小白也会,连莫轩都没离开。
想方设法守了十几年的城,幽州的来犯之敌可以轻松击败银盔银甲的禁卫军,这是萧让没想到的,没想过会击溃得那么轻松。
原来这就是九黎……
“你还收不收城?”萧让问张启山。
“我……”
“收不了就别收了,送你一条命。”
“可这……这是王命。”
“太康王在几千里外,你看了这场景还能犹豫,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萧让问他。
……
后半夜萧让撑不住,下了城墙,病秧子也下了城墙就跟在身后,萧战暗暗叹气。
萧让没在营帐休息,因为距离城墙太近,银麟军将士死去的声音现在不能提醒萧让记住教训,现在这个身体可能随时得一命呜呼。
萧让的房间就在舒雅隔壁,病秧子初见就在萧让隔壁,念少女跟着舒雅一间,莫轩在另一边。至于萧鸥的房间,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在对面一点,并不远。
夜晚。
萧让感觉睡得很好,一股久违的暖流涌袭全身,萧让似乎又看到了那片海,里面有一朵浅浅的金色的花,花瓣太脆弱,不容易看见,它就在那儿散发出让人舒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