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蒋雪晴去世了,全家悲痛万分,记忆中的谢冰傻乎乎的只知道哭,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悲剧才刚刚开始。
谢红军心里的悲痛无以复加,怎么也没有想到枪林弹雨下的他没有先走,当医生的蒋雪晴却先走了,他拿着老伴儿的镜框用力的用力的用衣袖擦拭着,粗糙的大手被镜框拉出一道一道的血印,嘴中念叨着“你啊!为啥呀?不让我抽烟不让我喝酒,管了我一辈子,你图个啥啊,你不抽烟不喝酒你凭啥走到我前头,没有你管着我怎么过啊,我的衣服谁洗,谁给我做面吃,你倒是说啊!”
谢红军浑浑噩噩上班下班,浑然不知危险在渐渐的靠近。
中午,军代处办公室里,上班才一年的王波接过供应科科长沈斌递过来的信封,仅凭厚度王波就知道数量不少,随手接过一张军需原料采购单。
“检验报告呢?”
沈斌轻蔑的斜眼瞄了一下信封,王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在审核栏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同时皱起了眉头说:“谢主任不在啊,这核准章没法盖啊。
”沈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兄弟,这就靠你了,我相信你。”
说完站起身来走出了办公室,王波虽然才上班不久,但也不是傻子,军代室是干什么的?没有检验报告意味着什么,担着什么责任,他心里清楚的很,谢主任是不会签字的。
但是他一年前退伍,在武装部工作的老爸为给他找这个工作拖了多少人,请人吃饭花了多少钱,历历在目啊!
他又掏出那个信封,打开看着那一摞大团结(第三套华夏币的10元)狠狠的捏了一下拳头,咬了咬后槽牙,发狠的说“我他妈不会这么倒霉吧,就干这一次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摞单据,找出有谢红军签字的放在桌子上,又找出一个大号手电筒,打开灯光,夹在两腿中间,把带签名的那张单据放在灯罩玻璃上,再把那张要签字的单据对好位置,谢红军的签名清晰的显现出来,王波用钢笔小心翼翼的描出了签名,关掉手电筒,王波拿着单据抖了抖,和原单据仔细对比了一下,得意的笑出声来“我他妈就是一个天才。”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朝外面左右打量了一下,确定没人,看了一下表,一点半,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
关上门锁好,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作图用的很薄的那种不锈钢卡片,揉了两下哗哗作响。
王波拿着卡片插进了谢红军办公室的门缝,对着锁头的地方试探几下,咯噔一声,这种老式暗锁就开了,王波按捺住激动的情绪,迅速来到谢红军办公桌前,搜寻核准章,桌上没有,抽屉没有锁,拉开,王波狂喜,找到了,飞快的掏出单据,从桌子上拿过一本书垫在下面。
拿出核准章,压了一下印泥,朝着单据上盖了下去。
完美!
章子放回原位,合上抽屉,书放回原位,抓起单据,再一次扫视桌面,恢复如初,三步就跨到了门前回头扫视地面,没有脚印,出门锁门。
完美!
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坐好,平复一下心情,把那张单据小心的放进皮包里。
转眼间到了1987年元旦,这个元旦谢冰过的憋屈无比,他已经是个一年级的小学生了,贪玩的他就算是适应了快一学期也依然无法融入学生的角色中,元旦依然有作业,谢冰皱着小脸,拿着铅笔,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小可怜的样子,希望母亲大人通融通融。
赵春兰这半年真是心力憔悴,摊上这么个不爱学习的小崽子真不知造了什么孽。“写不完,不许去爷爷家。”“可是,爷爷需要我的安慰啊。”“那也不行,你说你就上了半年学,你拉下了多少功课,你们班主任叫我去八回了,上课睡觉,下课打架,还给人女同学脖领子里塞毛毛虫,你能耐啊你*****”谢冰继续翻起了白眼,终于知道孙悟空为什么会被带紧箍咒了。
父亲谢永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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