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看时,正是自己的哥哥楚式。
“哥哥。”楚宁站了起来。
“小妹。”楚式回了一声,“哦,昭妃也在啊。”他眼睛满带笑意的看了一眼昭妃。
萧皇后见着儿子到来,也很是高兴,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楚式道:“今天父皇上朝了,我也是刚下朝,便折来看望母后。”
萧皇后道:“你父皇可是有些日子没上朝了。”
楚式道:“父皇今日召见群臣,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却是把二舅又给升官了。二舅啊,他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了。”
萧皇后听说自己的二哥做了左相,只哦了一声,便也不再多问了。因为萧皇后知道,皇上历来严禁后宫过问朝中之事。
楚式与母后正说着话,这时昭妃却站了起来,就要告辞。萧皇后本与昭妃说好了要留她在这用膳的,不过这会见自己儿子来了,也就不便再相留了,就道:“改天再请妹妹来说话。”
昭妃便与萧皇后和楚宁公主道了别,出了慈安宫,她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楚式一下。
而楚式这会虽然面色平静毫无异常,只面带笑容的看着母后和妹妹楚宁送昭妃出了宫门,但其实此刻他的心中却是思绪神游心潮澎湃,因为他这会又想起了那个秘密,那个只有他和昭妃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昭妃十八岁入宫的时候,楚式十五岁。可是自从十五岁的楚式第一次见到这位新入宫的昭妃之后,就跟着大多数人一样,再也没办法忘掉这个貌若息齐、媚比夏姬的美人了。只不过一直以来,楚式也都只能把这个非分之想深深的藏在心底,却从不敢越雷池半步。
直到半年多前的那一次。
半年多前,太子楚则忽患伤寒重症,咳血不止头痛欲裂,不进饮食,一日昏死数次,宫中一众太医皆束手无策,太子病发不过五日,便即吐血斗余而亡。其死状令人不忍直视。本就身子虚弱的楚邦,见自己数年精心栽培的爱子死得如此之惨痛,顿时一阵头晕目眩,便晕倒了过去。
太子刚刚暴毙而皇上也接着病倒,一时间整个皇宫乱成一团,朝廷更是群龙无首。而当时又恰逢南方正大雨成灾,北方蝗灾旱灾也闹得正凶,这屋漏偏逢连夜雨,诸般祸事竟是一齐到来。那年老的左相张尚,拖着病体和皇三子楚玄以及右相萧岸三人暂时一起把控朝局,三人一面准备太子丧事;一面又要应对南北救灾安民事宜;一面还要安抚百官人心稳定朝局,真个是忙得焦头烂额。
而当左右两相和楚玄正忙得不可开交之时,皇四子楚式却在养心居的暖阁里对昭妃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皇上因太子惨死而病体加重一时晕倒之后,便一直留在养心居暖阁里静养,而那些日子,楚式也拿出了天下第一孝子的模样,日夜不离的只在养心居里守着父皇,为父皇端药尝药,把自己搞得乱首垢面神形憔悴。有一天早上,楚式又亲自从暖阁的间壁里端了药上来,而那几天坐在龙床边上伺候皇上喝药的却正是昭妃,当昭妃伸手从楚式手中接过药碗时,楚式终于忍不住轻轻的在昭妃手背上摸了一下,虽然轻得像是无意一般,但是楚式能感觉到昭妃察觉到了,但是昭妃却当作没事一般。当天下午,当昭妃第二次从楚式手上接过药碗时,楚式便双手捧了一下昭妃的手背。这下就是木头人也能感觉得到了,而那昭妃却只略红了脸用那双水灵灵的媚眼似怒非怒的瞪了一眼楚式。而当天晚上,当昭妃第三次从楚式手中接过药碗时,楚式就在昭妃的手背上轻轻的捏了一捏。而当时整个暖阁里除了躺着的皇上之外,就只有昭妃和楚式两人。昭妃这次却像是吃了一惊,那手抖了一下,便把碗里的还有些烫的药水洒到了自己手上,昭妃一时便捧之不住,那碗就摔了下来,碗里的药水也洒在了昭妃的裤脚上。不过当时这个小动静并没有引起躺在床上的皇上的注意与怀疑,他依旧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一般。昭妃便蹲下身来捡起了碗,走到了隔间准备自己再换碗药来。那楚式便也随着跟了过来,就在昭妃刚想倒药的时候,楚式便冷不丁的上前从后面抱住了昭妃。
昭妃当时只低声喝了句:“快放手!”
那楚式哪里肯放,这几天来看着昭妃这个人间尤物在自己眼前晃动,那心中欲火早已如那将要喷发的火山一般,这会火山已爆,哪里控制得住,一双手早就不老实的按在了昭妃那肉鼓鼓的胸前。
那昭妃只顾扭着身子挣扎,却被楚式双臂牢牢夹住。就在昭妃腾出手来想要拉开楚式的手时,那个皇上的贴身黄老太监却走进了暖阁。楚式在间壁里听到动静,当即放了手,然后故意开口道:“这药还是我来倒吧。”楚式边说边倒了碗药走了出来。而过了一阵,那昭妃便也脸色平静的走了出来。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昭妃便只在白天时会陪着萧皇后过来给皇上问安,却不留下伺候,晚上也不再来了。
而楚式虽然那天晚上一时精虫上脑,对昭妃动了手脚,但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楚式便很少再与昭妃碰面了,也没有主动的寻机想要见一见昭妃。因为楚式也知道,在二哥病故、这太子一位还空悬的时候,自己可万万不能惹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风言风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