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顺手接过她的木簪,帮她插进了发髻里。
路羡青还顺便帮她整理了下被她自己弄乱的发髻。
嘴边轻描淡写地问,“既然公主不生气了,那你送的东西,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跟路羡青手作的木簪不同。
黎舒舒随便在大街上买的玉簪才显得是那么的不走心。
她稍微抬起了点头,迎上他的视线,“那个东西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路羡青手再次停住。
一时间又回想起她那日说的那些话。
心里霎时的酸涩,从胃里翻涌了起来。
黎舒舒眨巴着眼睛,突然心里生出一个念头,“我也要送你亲手做的。”
“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我自己选?”
路羡青从前不知道受宠若惊该是什么样。
但现在,他此时此刻似乎正在身体力行地感受着。
黎舒舒点着小脑袋,“只要不太贵的,都可以。”
路羡青勾起嘴角笑出了声音,“那我想要一个荷包,可以吗?”
“你亲手绣的。”
“当然可以。”
日后黎舒舒每每回想起今日,都只能用一个‘后悔’来形容。
路羡青气愤全消,忙着问,“那我是不是还可以回玉水院里住了?”
黎舒舒看他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笨拙。
拖腔拖调地感叹,“哦,原来路大人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回玉水院啊。”
“你说,你究竟藏了什么居心?”
路羡青心里一咯噔。
差点就被心里的话宣之于口了。
好在,他稳住心神,故作矜持地说,“还能因为什么。”
“当然是不想回静心苑处理那些麻烦了。”
他口中的麻烦,指的是容琳。
黎舒舒也表示理解。
两个人就肩并着肩回了玉水院。
晚些时候,路羡青在房间里处理公务。
黎舒舒百无聊赖地躺在软榻上,一手拿着书,一手嗑着瓜子,好不惬意。
这时候,门外的动静让她抬起头看向窗外。
熟悉的场景,再次重现。
黎舒舒没有了上一次的冲动,只是看着路羡青,“你又干什么?”
“公主刚才不是说,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嘛。”
路羡青放下手里的毛笔,循循看过来。
然后起身走过来,随着她的视线看窗外,“那就把公主觉得重要的东西送给你,不好吗?”
好是好。
就是黎舒舒不敢贸然收下。
路羡青这一反常态的样子,叫她心里没底。
“都送给我?”
“全部家当都要给我黎舒舒?”
路羡青送出五箱银锭的反应,比他送木簪的样子还要淡定上不知道多少。
他双手负在身后,站在软榻旁边,“公主开心就行。”
“开心,也太开心了吧。”
黎舒舒不止是开心。
更是惊喜。
虽然一时间还搞不清楚路羡青究竟要干什么,可白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她慌忙着从软榻上下来,往门口走去。
又像是想起什么,小跑着折返回来,一头扑进路羡青的怀里。
然后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实实在在的啄了一下。
“路羡青,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