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风,刺骨寒凉。
每刮一下,就仿佛会将人身上的衣服都吹透了。
黎舒舒围坐在火盆旁边,依然感觉到无比的冷,从头到脚都暖和不了的那种冷。
她将双手放在火盆上烤着,可很久也不见身上回温。
忍冬走进来时,发现她一张小脸冻得苍白。
“公主,你怎会如此怕冷?”
黎舒舒摇摇头,“老毛病了。从前就很怕冷,现在这地方又没有什么更好取暖的东西。”
“可是公主以前不是一向不怕冷的吗?”
忍冬说话时,双眼暗含着探究。
黎舒舒没敢抬头看,生怕自己露馅儿了。
只能干笑两声,“可能是年纪大了,突然就开始怕冷了。”
“忍冬,你别跟别人说,好不好啊?”
忍冬点点头,又从旁边拿出一件披风,罩在黎舒舒的身上。
声音也充斥着关心,“奴婢能跟谁说的。倒是公主您,得注意保暖啊。”
“奴婢再去拿些银丝炭来烧。”
忍冬刚走,黎舒舒就又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
“又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一回头,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忍冬,而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路羡青只穿着一件夹棉的长衫,看起来还热得额头冒出细汗。
“你这房间怎么这么热?”
黎舒舒白了他一眼。
昨夜的气还没消。
她心道,等她完全消气了,再想攻略他的事。
眼下,黎舒舒根本不想理路羡青。
“嫌热就赶紧走,我这里也不欢迎你。”
路羡青难得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解开了一颗长衫纽扣后,坐到了她的旁边。
随后又从袖口里掏出一本册子。
“五日后是陛下的生辰,你我都要入宫,给陛下的贺礼,你可选好了?”
“没有,没时间,没心情。”
黎舒舒放在火盆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根本没有接路羡青递过来的册子。
他倒是自顾将册子打开,“这些都是路五整理的贺礼,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路五呢?他怎么自己不来?”
路羡青清了清嗓子,低下头道:“出远门了。近几日都回不来。”
“去哪了?”
路羡青对于她平白无故关心别的男人心里有些不爽利。
但又不好开口质问。
毕竟自己是来求和的,总不能刚坐下,就又吵架。
于是,他诚实开口,“去斫县冯家了。”
黎舒舒一听见‘冯家’两个字,到底是没忍住抬起了头。
“他去调查冯家了?你让他去的?”
路羡青没想到自己的诚实,换来的是她的追问。忍着脾气道:“不过是为了让公主死心而已。”
黎舒舒冷冷一笑,“到底是让我死心,还是让你死心,等他回来就能见分晓。”
心情就像天气,转瞬就能变幻。
刚才还烦得不行的人,现在莫名就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摇头晃脑地就接过了路羡青手里的东西。
开始仔细翻阅。
只不过这一翻,整个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你别跟我说,这下面写的数字,是这些礼物的价格?”
“正是。”
黎舒舒立刻合上册子,大声反问,“路羡青,你疯了吧?”
“一幅画要三百两银子。一个没有花纹的破瓶子,要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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