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初秋寒意的抗议。
这一突来的声响吓得正在一旁悠然自得的陶军猛地一闪。
一脸夸张地躲避着,眉毛高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嚷道:“哎呀,老兄,你这是干吗呢?难不成是跟那些鸡鸭鹅们学了点什么,得上禽流感了?”
他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戏谑,眼神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傅昱学一听这话,眉头不由自主地拧成了一个结,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
他猛地抬起腿,做出一副要教训这个油腔滑调小弟的样子,厉声斥道:“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嘴巴不干点正事,尽说些晦气话!”
然而陶军像是早有预料,身形灵巧地向旁边一闪,躲过了这虚张声势的一脚,随即咧嘴笑道:“嘿,踢不着!看你拿我怎么办!”
他的表情得意而挑衅,活脱脱一副欠教训的模样,让人看了既想笑又想揍他一顿。
这幅场景,放在平日里或许还能成为两人间的一段笑谈,但此刻傅昱学的心情因为即将到来的烦恼而显得格外沉重,陶军的玩笑非但没有缓解气氛,反而让他觉得更加烦躁。
幸亏清晨的街道上车辆稀少,行人寥寥,否则以傅昱学此时的心情,真有可能一时冲动,将这家伙踹进路边的水沟,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快。
察觉到傅昱学的郁郁寡欢,陶军误以为是因为傅昱学对外甥女上学问题的担忧,于是赶紧出言安抚,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哎,老哥,别愁眉苦脸的。我爸跟我跟那学校的领导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放心,你外甥女上学的事情包在我身上,绝对没问题!”
话锋一转,他又忍不住抱怨起那个让大人们头疼的小姑娘,“不过说真的,你这外甥女可真不是省油的灯,逃课被发现不说,还听说有了早恋的苗头,这事儿处理起来可真够麻烦的!”
傅昱学对于逃课的事情已经有所耳闻,但是关于早恋的消息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禁有些惊讶:“早恋?跟谁啊?”
他的语调里既有困惑也有几分作为长辈的忧虑。
陶军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甚清楚:“这我就不太明白了,听说对方不是学校里的人,咱们也没亲眼见过。要不你让你大哥多留心留意,毕竟他跟素芬住一起,了解的情况可能更多。”
说起傅素芬,那个个子高挑、面貌清秀的少女,她的外貌本应为她赢得不少好感,可偏偏是那桀骜不驯、我行我素的性格,总让人爱恨交加,难以亲近。
傅昱学轻轻点头,算是接受了陶军的建议,但他也深知,对于这种没有确切根据的传闻,轻易告诉大哥傅大军并不是明智之举,以免无端引起误会,到最后反倒是自己一身骚。
原计划是,听说五叔陶军第二天要前往学校,傅素芬便提出顺路搭载她的请求,傅昱学与她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
当时,傅素芬电话那头的答应极为爽快,仿佛一切安排都已胸有成竹。
然而,当傅昱学和陶军按时抵达约定的路边时,四周除了逐渐亮起的天色和偶尔几声鸟鸣外,却连傅素芬的影子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