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六子女,傅昱学位居第五,从小被送至村头孤寡老人处,老人去世后才重返傅家,不受重视。
他们现居的小院,大儿子另立门户,二女、三女出嫁,只余傅昱学与四弟同住,但四弟却占了较好的房间,他们则蜷缩在角落,厨房亦简陋。
傅昱学虽性格倔强,却重情重义,结交众多,反遭家中二老忌惮,连带宋凝不受待见。
婚礼上,婆婆与三妹空手赴宴,遭宋凝斥退,回家便哭诉傅昱学不孝。
幸亏傅昱学未偏听偏信。
婆婆以此为由,数落傅昱学娶妻忘娘。
往昔,傅家频繁向傅昱学索取,忆及此,宋凝对婆婆的刁钻愈发难以忍受,径直走向厨房。
厨房昏暗,唯有烟囱漏下一线光芒。揭开米缸,几乎见底。
而放置在桌子上的红糖罐空了一半,腌菜仅剩两包,皆为傅昱学日前为她准备。
显然,又被婆婆送去给怀有身孕的四嫂,如今四嫂在傅家地位超然,近乎“国宝”。
宋凝对这位不断索取的老太太,再也无法保持好脸色,径直步入厨房,心中五味杂陈。婆婆那带着浓浓乡音的叫骂声逐渐逼近,火药味十足。
“这丫头片子,非得让俺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个贤惠的儿媳妇不可!”
宋凝眉眼间闪过一抹轻蔑:“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惹是非,是非却找上门来了!”
“宋凝!你耳朵塞驴毛啦?听不见我叫你!”
李桂香一脚跨进厨房,瞧见儿媳手捧红糖罐,气势立马矮了半截:“你……你在这干嘛呢?”
宋凝将红糖轻轻搁置桌面,眼神斜睨了过去:“我的红糖,是不是你拿了?”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确信无疑的宣告。
李桂香眼球骨碌碌转悠:“哪来的红糖!我不知道!”
“还有,你这说话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反倒是质问我起来了?”
“我还没说你呢,你倒先数落起我来了!刚进门第一天,你就日上三竿不起床,也不知道给公婆做顿饭?”
李桂香惯会颠倒是非,一被说就撒泼打滚。
前世里,宋凝没少跟她斗智斗勇。
没想到重活一世,戏码依然不变。
这厨房窄小憋闷,宋凝热得汗珠直冒,门外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七大姑八大姨。
宋凝眨眨眼,压低声音说:“您老活了大半辈子,难道不懂贪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吗?”
李桂香一脸疑惑:“啥意思?”
宋凝双手往腰上一叉,嗓门提高,开始即兴表演:“妈,你和二姐结婚的时候,可没给咱们家一分彩礼啊,偏心也不能偏成这样吧!本来就啥都没给,阿昱借钱好不容易给我买的那点红糖,您也顺手牵羊?”
门外的议论顿时炸开了锅:“咦?阿芬不是这么说的!”
“对啊!阿芬彩礼是被褥和收音机吗?”
“竟然啥也没给?也难怪,她一直不待见阿昱!不然早年也不会让他去给别人养活!”
“哎,她最爱的就是吹牛皮,好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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