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张迎朝从容不迫回答道: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龚厚土也是信徒,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替空闻法师做事。由于他家祖传是干白事的,所以祭祀完毕后的处理工作应该就交给龚厚土来完成了。”
“还有一点解释不通!”关仁川说道,“按照每年五个人参加祭祀,从1996年往后的二十多年里已经有一百多人成为祭品,那他们的尸身去哪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张迎朝摇摇头,“想知道答案,你们就去五藏天神庙,一看便知。但是进庙有严格规定,只有高级信徒才能随意出入!”
“你是高级信徒吗?”
江粼波问道。
“我不是,我这个资历还不配!”
张迎朝说道。
“那怎么才能成为高级信徒?”
江粼波继续问。
“两个途径!”张迎朝耐心解释,“第一种就是供奉足够的香火钱,但是我只是穷棍子一个,没那个实力;第二种就是累计进献祭祀者达到4个人及以上。当然了,这4个人并不一定非要是你的至亲,亲戚朋友,邻居,邻居的朋友啊,凡是经过你的介绍和洗脑成为祭祀者的都算数!”
关仁川越听越不对劲,这好像是传销的套路。
离开张迎朝家后,关仁川和江粼波讨论起这件事。
江粼波直截了当说明这就是邪教的性质,必须赶紧通知山桃县公安局,出动警力,打掉这个邪教组织。
关仁川却叫江粼波别冲动,一定要从长计议:
“师姐,你仔细想一想,按张迎朝所说,五藏天神庙的祭祀行为已经至少持续了27年,这些年当地有关部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能取缔,他们早就取缔了!”
江粼波瞬间明白了关仁川的意思:
“你是说,他们有保护伞?”
关仁川笑了笑说:
“还是师姐懂我啊!既然有保护伞存在的嫌疑,那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必须在掌握足够的证据以及摸清他们上面有哪些人之后,再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次荡平他们!”
就在两人商量对策时,一枚石子不偏不倚打中了关仁川的脑袋。
关仁川气不打一出来,想看看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寻他开心,一抬头却发现是个坐在墙头的瘸腿老头。
老头胡子拉碴,头发往四面八方立起来,估计起码半年没洗过头了。
老头自称赵瘸子,是村里的老人,他听到了关、江二人的对话,劝他们少多管闲事,赶快打哪里来回哪里去。
关仁川不爽道:
“哪里冒出来的死瘸子!警察的事情你也敢管?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拐棍撅折!”
赵瘸子听闻,跳下墙头,拄着拐,两步一瘸地走近过来,他看着一脸傲气的关仁川,欣慰地笑道:
“可以啊,小屁孩,有我当年的风范了!当年的我,和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高气傲,天不怕地不怕!”
关仁川冷笑一声:
“你当年,你再什么当年也就是个臭瘸子啊!”
赵瘸子没有生气,慢慢介绍道:
“别看我现在的邋遢样,当年我可是五藏村的第三任村长,赵东来!”
关仁川感叹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但是他很好奇曾经的村长怎么落魄成这般模样。
赵东来回忆起他的峥嵘岁月。
赵东来是五藏村改名之后的第三任村长,是名副其实的民选村长。
五藏村第一任村长路红旗,是现任村长路霸天的爹。第二任村长路滔天,是路霸天的哥哥。
除了赵东来当政的2010年到2011年,五藏村一直被他们路家一手遮天。
村长的位置在他们家族世袭罔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