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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为什么每次监控都要拖后腿。有的时候是没有监控;有的时候是监控坏了;有的时候监控没坏,但是没拍到;有的时候监控没坏,也拍到了,但是看不清楚;有的时候监控没坏,也拍到了,成像也很清楚,但是对案情没有帮助……”
“关仁川,你觉得这两起案件有没有关联?”
杨小艾问道。
“啊?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关仁川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一个是冬泳冠军,被水淹死了;另一个是急诊科主任医生,被手术刀割喉了!这两个明显具备仪式杀人的属性!”
杨小艾解释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仅靠这些推论,就认定是连环案,未免太草率了!”
关仁川直言不讳,虽然他也有和杨小艾一样的想法,但是破案只靠主观臆断是不行的。
关仁川走访了张弃疾的同事,得知张弃疾是一位医者仁心的好医生,深受患者爱戴。
关仁川询问急诊科护士王莹,张弃疾有没有仇家之类的。
王莹摇摇头,张医生的品德是有口皆碑的,他从来没有一例医患纠纷,怎么会有仇家呢?
杨小艾分别调查了姜广善和张弃疾的社会关系,两人没有半点瓜葛,所以认为是连环杀人的确有些武断。
就在这时,姜广善的被害地点找到了,是在一处河堤附近。昨夜十点过的时候,有一位遛狗的老人目击到了疑似是凶手的人,将一个人形物体推入河里。
老人等那个人走后,小心翼翼地来到河边查看,却没看到什么异常的,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所以就牵着狗回家了。
李钢在河边的垃圾堆里面淘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一枚空的注射针管。
孙大海在另一堆垃圾里面发现了20块钱。
李钢将注射针管送到技术科一鉴定,针管里面残留有丙泊酚注射液成分。
丙泊酚具备强效麻醉性,经静脉注射后会使人在40秒内陷入深度昏迷。
关仁川来到张弃疾家,询问张的妻子刘敏,在张弃疾出事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刘敏一拍脑门,想了起来,上周张弃疾曾经收到一条古怪的短信。
关仁川追问是什么样的短信,刘敏立即拿来张弃疾的手机,点开短信息。
短信的内容如下:
“姓张的,告诉你,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凯哥已经发话了,限你在24小时之内,把20万现金还上,否则凯哥一声令下,派遣五星级杀手上门,取你狗命!识相的,赶紧把钱打到这个银行账户:佟乾,。”
关仁川仔细研究了这条短信,询问刘敏:
“你丈夫张弃疾在外面欠了债吗?”
刘敏十分肯定地回答:
“没有,绝对没有!我问过老张,他说要么是发错了,要么就是有人在恶作剧。”
关仁川记下发短信人的号码,拿给张进调查,得知短信是伪基站发送的。
关仁川意识到就算这人不是凶手,那他已经涉嫌电信诈骗了。
关仁川找到经侦的兄弟帮忙,通过短信提供的开户人和账户,警队查到这个叫佟乾的人就是紫藤市本地人,而且有过多起犯罪前科,搞过电信诈骗,干过传销,还抢过金店。
孙大海带队来到佟乾的出租屋,此时他正装成萝莉音和一个退休大爷聊得火热。
佟乾承认短信是他发出的,而且是群发,接收人少说上万,遍布全国各省市。
“你群发这个有什么用?难道真的有人给你打钱?”
孙大海疑惑道。
“诶,你还别说,还真的有上当的。一般人肯定会把这个当做垃圾短信删了,但是如果收信人正好姓张,正好在外面借了贷款,又正好认识一个叫凯哥的黑社会大哥,那他还真有可能乖乖打钱!不怕告诉你,这招是我蹲监狱的时候,一位狱友教我的!”
佟乾侃侃而谈。
“哪有这么多正好,你说说迄今为止你骗到几个了?”
孙大海问道。
“一个都没有!可是那位狱友他成功过好几次!”
佟乾回答。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孙大海问。
“判了二十年。”
佟乾如实交代。
关仁川查到张弃疾死的时候,佟乾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所以就把他送给经侦处理了。
下班后,关仁川回到警队分配的单人宿舍,和他一样住宿舍的还有隔壁的网络技术科的张进,以及楼上的孙大海和方森两大组长。
杨小艾和钟玉婷在警队附近合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大平层,日子比关仁川过得滋润多了。
第二天早上8点半,关仁川洗漱完毕到食堂吃早饭,两根油条、一个煎蛋,一碗豆浆,白砂糖自己酌情添加。
孙大海端着餐盘坐到关仁川对面,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孙大海的个人问题。
孙大海四十有五,按理说也该成家了,可他依旧是刑警队的黄金单身汉。
孙大海只是平淡地回答说:
“当刑警的,最好不要有家人,否则容易成为犯罪分子刺向你的软肋。”
这时,关仁川收到李钢的通知,七眼桥汽车枢纽站发生爆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