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儿哼了一声,“活动情爱也不至于致人死命吧?这事儿怪得很。”
枫落萧摇头,“难道是旧怨?可我们刚来此地,哪里得罪过人?”
香雪儿也不置可否,只是眉头紧锁,似乎在苦思这疑团的缘由。
着着道:“听村民说,这醉梦寐从来不招惹事端,生性温和。要我看,此事定有蹊跷。”
香雪儿道:“我也这般想。醉梦寐开酒楼多年,定有睥睨之辈,欲置其于死地。怕是有心人设下陷阱,引狼入室,制造意外。若真如此,此事阴谋之深,甚为可怖。”
众人闻言,不由一阵寒意袭来。如果真是故意为之,那么凶手的手段之毒辣,实在让人齿冷。而醉梦寐子弟竟一无所知,任人宰割,更加让人惆怅。
“看来,我们得查明真相,为醉梦寐子弟讨回公道!”枫落萧双拳紧握,眼中怒焰涌动。
金灵儿也道:“没毛病!我们虽是过客,也不能见死不救。就让那些害人的家伙尝尝活水仙子弟的厉害!”
香雪儿轻轻一笑,美目流转,“谢谢各位兄弟。让我们合力查出此案真凶,为醉梦寐子弟讨回一个清白!”
枫落萧和香雪儿离开镇子已行几里路。天色渐黑,他们在树林里扎下营地。枫落萧生火做饭,香雪儿坐在一旁,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枫落萧端坐在火边,抬头问道:“师姐,你看我的样子,是不是像以前那些狐狸精?”
香雪儿闻言笑了,道:“你是我弟子,又如何会是狐狸精?我只是看你最近修为有所变化,心神似乎不太稳定。”
枫落萧叹了口气,道:“师姐说得不错,这几天我的心神确实有些扰乱。我梦见自己化作一只狐狸,在山林里自由自在地奔跑。醒来后,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香雪儿微微一怔,片刻后道:“梦境虚幻,不足为信。但若你的心神真的出现问题,定要及时调理。现在你我正在闭关修行,必须时刻保持心神清净和意志坚定。”
枫落萧低头不语,香雪儿的话让他心生疑虑。他想起师父曾告诉他,修行到高层次时,容易产生种种妄想和幻觉。自己这是不是也到了那个境界,而产生错觉?这想法着实让他有些惶恐。
香雪儿见他神色凝重,又道:“你放心,我会时刻监督你的修为。只要你心不乱,定能顺利通过此难关。”枫落萧抬头望向香雪儿,在师姐温和的目光中,他的心神渐渐安定下来。
“离达真过了,似乎又是近了。”金灵儿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再过三天,他便要前往凌云州参加这五年一度的武会,可明天凌云州就已经迎来第二批极品弟子的入会仪式,而自从当年的决斗他便一直与外界断了联系,一切未知,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忐忑。
正在茫然之际,忽见窗外有白翎鸽翱翔而来,落于窗槛,脚上系有星宿师叔的书简。星宿师叔正是金灵儿入门学习武学的恩师,自他闭关修行这些年也一直没有见面,师叔这次居然亲自派遣信鸽过来,看来凌云州武会的事他也是给予足够重视。
金灵儿打开书简,里面只有寥寥数语:“凌云州之事,师叔在意。希望灵儿前去探明缘由,万一有异,速回山中禀告。”
“师叔也在意凌云州的武会?”枫落萧提出疑问,他是金灵儿的好友,一直与他同修习武学。
“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凌云州究竟有何异情。”金灵儿苦笑着把书简递给枫落萧。
上峰天空中,蔚蓝如洗,白云悠悠,山风轻轻吹拂,一派天地清朗之景,然金灵儿的心思却完全不在此。
金灵儿虽然勉强在众人面前露出喜悦之色,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他知道,事实并非如辟谷仙师所言那么简单高尚。如果真要将那《武林秘籍》给毁掉,难免会触怒某些人的利益,引发不必要的杀戮。他有些担心鼓励他的师尊是否考虑得太过简单。
夜间,金灵儿辗转难眠,脑海里浮现出种种可怕的后果,直到天色微明才稍稍睡去。第二日一早,金灵儿便起来梳洗,和师兄师妹一同前往图谱秘籍阁。只见那阁楼里藏书无数,大部头的古籍新着杂乱无章地排列在数不清的书架上,要在这浩浩荡荡的书海里找到《武林秘籍》,似乎是件难上加难的事。
枫落萧也察觉到了金灵儿的忧虑,他说:“我们就从最顶层的书架慢慢找起,每个人负责一个书架,找到可疑的书就取出来细看。”他的提议简单直接,金灵儿和玉蝉儿也同意了。三人便分头行动,一个个书架慢慢翻找起来。
金灵儿选择了一处靠窗的书架,却发现这书架上的书大都与医术和草药有关,并不像是武学秘籍。他有些泄气,正当打算换一个书架时,一位书童急匆匆地走进图谱阁,喘息着说:“ reporting sir,有奇怪的客人闯进后院,似乎在寻找什么!”
香雪儿气得脸色发青,刚要开口痛骂枫落萧,只听得远远传来阵阵马嘶声和铿锵剑锋碰撞之声。两骑快马,一黑一白,疾驰而来。白马上一男子手持双剑,黑马上一人手握飞羽镖。二人一左一右扬言切磋,正是天下侠客双剑器客和飞翥豪子。
枫落萧大喜,连忙打圆场道:“两位兄弟,正好来我江湖酒馆小歇脚,不如我们一块儿闲聊?”
双剑器客奋然道:“不错,正是江湖人物,应当相聚一番。”说罢两人翻身下马,步入江湖酒馆大堂。飞翥豪子也纵马跃下,把马交给夜猿去照看,随即大摇大摆走入,冲着枫落萧拱手行礼。香雪儿见状,也只好按兵不动,暂且将枫落萧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