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但到底家世良好,没有真正的跟底层之人熟络过,反而是三皇子秦怀景日常喜好招鸡逗狗的,倒能和这些哄他玩的人说到一起去。
这说的引起了太子秦承钧等人的兴趣,大皇子笑道:“莫不是在哄你?”
秦怀景道:“我也只是听说没有见识过,口说无凭,不如我们招他来问问。”
被来福带来的养犬人吕南听了秦怀景找他何事之后,很是自信道:“回诸位殿下的话,小的自然不敢扯谎,殿下们若想检验真假,上街一问便知。”
太子秦承钧来了兴趣,这光禄司的事情还需要十来天的时间才能收网,干脆就大手一挥,让众人换了家常的衣服后带着众人到了东市的一家酒楼,这酒楼原是太子的产业,几人上了三楼,选了临街处的一处包厢坐下。
太子稳重,这事不适合他来起头,卫开抱拳道:“太子殿下,我先试试他。”
秦承钧允诺,卫开如鹰般的眼神向楼下扫视了一圈指着丝线店门口一个灰色衣服的汉子道:“你瞧着那丝线店门口的那个灰褐色的男人,你看他是做什么的?”
吕南在楼上细细打量了一番那个中年男人,只能看到侧脸,高大身材,红黝面庞,穿着一身灰色衣服,脚上穿着草鞋。
吕南一边打量一边缓缓开口:“回大人,此人身着短袖麻衣,头戴草帽,脚踩草鞋,这麻衣未染色,草鞋看式样用的是麦秆编织,露出的脖颈、面庞手臂都是红色,这是晒了许多太阳导致的,因此小的判断他是一名农夫。”
卫开道:“他既然是农夫怎么会到丝线店?”
这就是不通庶务之谈了,秦承钧闻言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快。
吕南解释道:“回大人,我朝耕织并重,农人除了需要缴纳粮食之外还需要缴纳一定比例的布匹或者蚕丝,算来如今已经三月底,想来是这户人家的蚕丝已经收获,留下需要缴纳的部分,剩余的部分便卖于丝线店换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户农家的妻女手艺好,接了秀坊的女工伙计,因此他来帮家人买丝线。在下觉得第一种可能较大,因为他一直站在门外未曾进屋,向来也是京畿地区的农人,不然也不能到京城里来换丝线。”
少时,只见从店里走出一个小二,拿着一串用绳子绑的铜板来,跟门口的农夫说了些什么,农夫道了谢接过铜板小心的装进怀里就要离开。
秦承均递了一个眼色给旁边的侍卫,侍卫领命,下去去找那农人核实,少时回来禀报道:“回太子殿下,这确实如吕护卫所说是个家住京城边大口子村的农人,他进京是来将家中多余的丝线换出,因为听闻同村的农人说去京中换丝线要比在村子里面等人来收价格高些。”
众人都惊奇,竟与吕南说的分毫不差,竟然都兴起了猜测京中行走身份的兴趣。
大皇子秦良哲道:“若如此说,那旁边布店门口的那两人是来卖布的农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