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钧想了想除了速度要快要在他们反应之前做好以外,还要历年来查账没有查出来的这件事又追着说了两句“如今要紧的是知道仓库里面的情况,知道他们每日的配给才好,还有就是少府里面历来都是每年查一次账的,怎么之前没有查出来这些事情。”
秦怀景忙拍着胸脯打包票:“得嘞,你就瞧好吧。”
第二天秦良哲按时去光禄司查账,因为少府每年都要于光禄司对账,因此光禄司特意开了一处院子请少府中的人与大皇子去里面办公。
不多时秦怀景就带着人前呼后拥的走了进来,一进院子就直奔秦良哲的位置上走去。
“大哥,怎么不叫我,就自己先来了,若是父皇知道又要说我懒怠了。”
秦良哲听到秦怀景的声音,忙让旁边的人给秦怀景搬来板凳,笑道:“咱们两个又不顺路,再说你跟我只是前后脚的事情,你又没有迟到。”
秦怀景笑着说:“我本来想着早点出门来的早些让你吃惊,谁知道到了门口就看到你的人等在门外我就知道我来迟了,大哥你看的是什么,这些账你告诉我怎么对。”
秦良哲见秦怀景盯着自己手里的两本账册看笑着解释:“我这手上的两本,一本是少府记载的每次调拨数量的统计,一本是光禄司每次接收数量的登记,如今这两本进行比较看看是否一致。”
秦怀景伸长了脖子去看,一边看一边还要问:“可有错漏?”
“这都是要签字画红押的,怎么会有错漏?”
秦怀景就明白,这两本账是没问题的,视线在案桌上巡视,看到左边一侧还放着黑色罗布蒙面的一本书,看起来也像是账册,秦怀景指了指问:“这是什么?”
这正是昨天黑冰台探子发现有问题的账册,秦良哲听他问喊过来黑冰台的暗探:“夏义,你来跟三皇子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
夏义正是黑冰台两个暗探的其中一个,这是昨天几人商量的,既然要外出,不能把暗探都带走,还是要留下一个在这里守着,便把两人其中一个带出去便好,秦良哲喊他过来,是提醒秦怀景此人的身份。
夏义正是发现这些数据有问题的人,他去年才升职担任向宫中调拨粮食的粮卫官,自然知道每次少府都要向宫里调拨三千八百石,但是这几日查账确发现只有一千三百石的接收记录,本来他以为是一本账册不全被分别记录了。
谁知道昨天他翻遍所有的账册才发现,记录这些粮食登记的,少府和光禄司只有一本,他心里意识到不好,赶紧向秦良哲悄悄地汇报。
之后便没了下文,第二天看到秦良哲喊他,便站起身走来向两位皇子问安,看到秦怀景问的是什么后对秦怀景介绍道:“三殿下,这里是少府里的总帐册,记录粮草、银两的动向的,往日听说是不在一起核对的,如今大殿下在这里查账,才被方大人一同带到此处的。”
秦怀景点头,漫不经心的翻开账册查看,见上面除了记载粮食等物,每日还有记载着银两,一边看一边好笑道:“你们少府每日除了送粮食进宫,每日还要送两千两入宫吗?送钱做什么,能吃吗?”
“这,少府应该不送银子...”这事情夏义也是听一次听,不免有些踟蹰,他未曾听说还要送钱给宫里啊。”
旁边少府的官员方生听到他们的讨论,这本账册正是他带来了的,忙走过来道:“两位殿下,夏大人是不管全帐的因此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少府历来都是直接从仓库调配一部分入宫,另外一部分是由宫内采购,采购的银两由少府开支,所以账册上才会出现一部分是仓库调拨记录,一部分是银两支付的内容。”
秦良哲和秦怀景听了这话才明白过来,但是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既然是少府出钱,光禄司购买,那怎么只见少府出钱的记录,不见光禄司登记的记录呢?
秦良哲给秦怀景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乱开口说话,笑着道:“既如此,往日你们是怎么对账的,我瞧着夏大人像是不知道此事的样子。”
方生赶紧向秦良哲解释:“殿下容禀,因为这其中涉及的种类过多,条目账本得有几十本,往年都是分为两组,一组是实物记录,专门拿着少府仓库的调拨记录来跟宫内入库的核对,一组是银钱记录,是拿着银两的账本与光禄司内监吴高进行核对。”
秦良哲和秦怀景听了相视一眼,怪不得之前都没有发现问题,这实物和实物核对,银两和银两核对,两个人分开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人对接,相当于拿着答案对答案,怎么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