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的神符堂因为有了祁龙轩的加入,略显的有些过节的味道,负责做饭的胡远特地张罗了一大桌好菜。
也就是神符堂能有这个待遇,像法学殿那边一次就新来个二三十人,哪有师徒几个围着一桌吃饭的场景,都是到弟子大食堂去吃大锅饭,末了一个月还得轮排几天刷碗。
不知道是不是收了祁龙轩,这个画出先天符篆的‘奇才’弟子之缘故,鹤龟年心情显然也是极好,竟把灵修峰的戒律忘得一干二净,拿出十几坛好酒,就着这神符堂的大堂,师徒几个就开始推杯换盏的喝起来。
祁龙轩起初还有些拘束,但胡远醉醺醺的在他耳边说道,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要换作平时,这老酒鬼哪舍得把这么好的酒拿出来请客。
祁龙轩心中不由得一暖,觉得这鹤龟年虽说脾气古怪,但至少没什么架子,对于他这新来的徒弟也是打从心里肯定和喜爱,便也跟着众人热络寒暄起来。
胡远的厨艺还是不错的,席间问了几次祁龙轩,对于他的手艺有什么看法。
可惜祁龙轩在南疆吃惯了山珍野味,对这山上清淡的素菜实在没什么感觉,只说了几句还行还行,可把胡远打击得够惨。
酒过三巡之后,鹤龟年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几人把他搬到床上后,也一个个的回房间去了。
祁龙轩一觉睡到正午才起床,由于授学五殿有规定,新弟子入门第一个月为修炼期,并不需要做外门弟子的功课。
所以,其余几名师兄弟都早早去完成任务了,整个神符堂只有祁龙轩一人。
不,是两个人。
鹤龟年今日破天荒的没有醉生梦死,甚至还洗了个澡,粗略整装了一番,一看到祁龙轩下楼,便是满脸笑意招呼他过去。
“师傅早啊。”祁龙轩挺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笑得略显尴尬。
鹤龟年干咳了两声,一副恍发新生的样子道:“从今天开始,你的符道修炼就由为师亲自指导了,你过来……”
这一天,祁龙轩在鹤龟年的指导下,真正的踏上了符道的神妙之门。
这老家伙之前一副厌世蹉跎的模样,简直跟现在判若两人,教起徒弟来一本正经,而且门道极深。
许多祁龙轩从未接触过的笔法、步罡和窍门,他都能一一道来。
而祁龙轩在符道的天赋显然也是极好的,两人从最基础的画符开始练习,慢慢的谈论起各式各样的符篆,驱邪通神、引雷御风、剪纸成影、甚至一些旁门左道的傀儡术和分身术。
谈性一起,完全沉浸在其中,不觉时光流逝,直到诸位师兄弟归来,见到如此温馨的一幕,都惊呼不可思议。
鹤龟年仿佛就像换了一个人,神符堂重新焕发出光彩一样,几人面面相觑,就差激动的掉眼泪了。
一连一个月,祁龙轩在鹤龟年的指导下,渐渐的开始熟练掌握符篆的许多妙法,鹤龟年也不吝啬,把一些压箱底的制符材料送给他傍身。
祁龙轩也不客气,就着这些材料,制作了一些诸如神行符、神隐符、化形符,风火雷电的五行符之类,一共二十七枚。
而他的御符术也大有长进,从一开始的只能御使一张,变成了可以同时御使七张,这在神符堂诸师兄弟中,仅次于苏君衡的九张,与老猴子并列第二。
至于胡远和周辰空,就如他们自己所说的,进了神符堂就是混吃等死的人,对这些根本就没什么兴趣。
当然,发发牢骚还是会有的,但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这伙人心地都还不错,祁龙轩也乐得和他们交流一些心得。
整个神符堂开始有了一种学习的氛围,这在祁龙轩到来之前,是没有的,这些众人也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