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这位身体不适,刚又摔伤,这附近的客栈离这有好几里地,实在不便,不知能否在采莲庄借宿一宿。”
李莲花在郭乾表示不介意后,立即打蛇随棍上。
郭乾闻言看向玉琼琚。
玉琼琚扶着腰,脸色苍白,衣着有些脏污,看着实在狼狈可怜。
“好人有好报。”
说着,玉琼琚还朝郭乾拱了拱手。
郭乾嘴角抽了抽,实在不想留下四人,犹豫半响,开口道:“实在抱歉,我采莲庄一向只招待文人墨客,几位……”
“在下姓玉,名琼……”
“久仰神医大名,能临我采莲庄实乃我庄幸事,诸位随意住下便是,有什么需要也请神医不必客气,尽管吩咐。”
甚至不等玉琼琚说完,郭乾便连连以手作揖,满脸谄媚之笑。
“那你能不能……”
玉琼琚想问他能不能投案自首,李莲花拉了他一下只好改口说:“今日留宿已是叨扰,怎敢再多劳烦郭庄主。”
又客套了几句,郭乾便以给玉琼琚换一身舒爽的衣服为由将他们请出书房。
回客房的路上,玉琼琚问笛飞声:“这就是你说的洗澡?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笛飞声上下扫了眼玉琼琚,不屑的笑了一声:“泥猪。”
这可是往人伤口上撒盐了。
玉琼琚皱眉:“我们绝交吧。”
笛飞声刚要点头,就见玉琼琚把手伸了出来。
“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花银子买的,脱了还我,亵衣亵裤我也要!”
笛飞声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玉琼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
怎么有吵架让人脱衣服的?
方多病见玉琼琚的眼神移了过来,紧了紧衣襟,给笛飞声递眼神:“哥,阿飞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儿子大了,胳膊肘往外拐了……”
玉琼琚挥手,一副老父亲嫁闺女伤心欲绝的模样。
方多病本想哄他,看他如此做作也歇了心,知道这货又要开始演了。
跺了跺脚,下了狠心,方多病一手挽住笛飞声的胳膊,一手扯着玉琼琚的袖子,开始嚎:“哥,你就放心吧,阿飞为人最可靠……”
笛飞声:“……”
心已死,勿联系。
远处躲在石头后面观察几人的郭乾;“……”
神经病,辣眼睛。
他们几人的客房挨得近,笛飞声和方多病与李莲花一起回了他与玉琼琚的那间客房,而玉琼琚跟着女婢去了洗漱的屋子。
“演够了?”
进了客房,笛飞声冷冷看向李莲花和方多病。
方多病松了挎着笛飞声的胳膊,讪讪的笑了笑:“形势所迫,形势所迫。”
“阿玉就那样,顺顺毛一会就好了。”
李莲花早就习以为常,将门合上,对二人说:“阿玉的身份确实好用,我们不用担心接下来几天的留宿问题了,但郭乾对我们的防备也会更多。”
“那可怎么办?”
方多病有些发愁:“本来这个郭乾说话就是半真半假掺着说,让人难以分辨,如今设了防探查只会更难。”
他们刚才仔细查了那书房,发现事实并非如郭乾所说那般,狮魂养伤后便离开了,而是一直都住在采莲庄中。
“那你们还不让我追问?”
笛飞声不喜欢那些弯弯道道,费力又费心,不如直来直去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