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晚了,李莲花也不想所有事情都由他一个人做,便争着做起早饭。
笛飞声不放心他的手艺,也跟着进了厨房。
方多病想着玉琼琚刚才的行为属实有些嚣张,担心他一个人出门惨遭报复,就跟着玉琼琚一起去送百川院的几位长老。
“告辞。”
玉琼琚说扔垃圾顺路送人还真就如此,将垃圾放到路边便一步都不肯多走,挥了两下手转身离开。
“你这小子出来做什么?”
玉琼琚扫了眼左手持剑的方多病,问他。
方多病有些尴尬,将剑往身后掩了掩说:“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出来受欺负……”
“受欺负?”
玉琼琚有些不解。
“就是你现在看起来很弱,刚才又那么嚣张,很容易被揍的。”
方多病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玉琼琚停下脚步,静静的看了他一会,问:“你们都觉得我很好欺负吗?”
方多病咬了咬嘴唇,也不是这回事,这人好像也只是看起来好欺负。
“我在这大熙无依无靠,仅用了八年时间便能让江湖庙堂为我退让,竟会有人觉得我好欺负?”
玉琼琚有些想笑。
他是看起来很好说话,很温柔有同理心 ,但这并不代表随意一个阿猫阿狗能踩在他的头上。
“你真以为我那日说除了百川院是句玩笑话?”
方多病摇了摇头,他知道玉琼琚当时说那句话极其的认真。
“尚且我就是嚣张强势又如何?”
“李莲花对花生过敏”
“如果不是因为我足够强势,今日这盒花生酥你觉得会怎么处理?”
“如果不是我足够强势,他百川院这几个长老能登门道歉,甚至忍下我一个巴掌?”
“如果不是我,那日高台上只是一个无名无势的人,谁又会给他讨个公道?”
“很多事情能在我手里轻松解决,是因为我足够有权势,并非他们心善。”
事实就是这样,但凡换个好欺负一些的人,都能被这群野兽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玉琼琚伸手递到方多病面前,问他:“猜猜,就凭这双手,会有多少权贵能人愿意保我。”
方多病看着那双白玉一般的手,修长精致,在清晨的阳光照映下,微微有些透明。
“无数。”
他轻轻吐了两个字。
换做是他,抛去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的情感,在一定情况下,他都会想保下这个人。
“对,就算有些人不想保我,他也得想。”
玉琼琚勾着唇,轻笑一声,将手收回迈步向楼走。
心善都是外人给他的评价,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有他自己了解。
方多病提着剑追了上去,那人又缓缓问了他一句。
“你猜我为何那么针对百川院?”
“李相夷?”
这人曾经说过。
方多病还记得那时与他争论的面红耳赤。
“应该是早几年前,我当时寻了一把剑,却在半路被人截胡,这些也就不想提了,关键是那日出现一个人,险些一剑取了我的命,如果不是沈确及时挑了一剑,现在我应该是某个命不好而英年早逝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