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自己甘之如饴。
“玉神医确实是很好的一个人。”
无颜离他二人近,不由感叹一声。
没有外界说的那般颠的不可理喻。
“琼琚确实心善。”
方多病点头。
“烂好人一个。”
笛飞声不屑的笑了笑。
玉琼琚打了个喷嚏,为自己把脉,没什么事便放心继续跟狐狸精玩。
“我去给他煎药。”
善渊吃完饭,站起身推椅子,忽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他上次患了热症主动吃药,应该是不想传染给我们。”
也不管留下的这几人什么心情,善渊上了楼取药。
玉琼琚就跟在他身后,一路念着少煎点,善渊嘴上应着,还是按照剂量抓药。
两人坐在楼前的马扎上煎药,玉琼琚扣着善渊的后背一直说他坏。
江在水吃完饭去找玉琼琚:“师父,我要走了。”
“我送送你。”
玉琼琚洗了手,套了件红色的外衫,抱着木盒与李莲花打了招呼便送江在水离开。
秋日晨间的山林还笼着层薄雾,带着些许寒凉,又因昨夜下过雨,小草树叶上都沾着露珠。
江在水用内力护着玉琼琚,想着这人回去的路上该受凉,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师父还是别送了,回去受了风寒又该多喝几日苦药了。”
其实他心底是想让玉琼琚多陪他一会,他根本没有与李莲花他们对峙时那般地从容,在这人面前他多是处处小心。
玉琼琚闻着他身上清香,视线飘远了一刻,又回过神来:“我还没你们想的那般脆弱,说了送你就是送你。”
“嗯,那便不多说你了。”
江在水点头,注意到玉琼琚刚才的走神,也没去多问。
那眼神不是在想某一人,而是在想一些美好的回忆。
“沈连江的身份打听来了一些,现任慈云山庄庄主,也是沈确的二叔,精通卦算之术,敢算天算地,但也性格古怪,只算自己感兴趣的。”
“尚且慈云山庄有问题,我们所能探查的更像是一具表面的壳子,真正的山庄应该是被一些机关术法隐去了,想要混进去有些不易。”
江在水提到沈连江微不可察的蹙眉。
与往日的嫌弃厌烦不同,这是种一筹莫展的无力感。
“知道了,别给自己压力,查不到也没关系。”
玉琼琚点头,其实他是不愿与这些人周旋,但锚点一时也解不开,不如借一下他们的手,进行一些小实验。
“那百川院?”
江在水对玉琼琚心中的想法每次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他不会擅作主张,替这人做决定。
“我只说琼琚楼不会主动与他们为难,你们蒹葭的事与我何干?”
玉琼琚扬了扬眉,也没特意去说什么。
“知道了。”
江在水了然一笑。
他这人不擅长爱屋及乌,但恨屋及乌的本事一向无人能敌。
“嗯,这些日子瘦了很多,可是在外面过的不好?”
两人也不再去提烦心事,一路话着家常。
江在水对玉琼琚路上的见闻感兴趣,玉琼琚便与他讲了灵山和玉城的事。
“师父以后有时间要多书信给我。”
送至官道,江在水便不让玉琼琚送了,临行之前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