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听着帐外的声响下了床。
江在水耳朵动了动,故意漏了个破绽,被沈确的胡萝卜戳中,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他这招巧妙地一点就在除了沈确,从任何人地视角看上去,都是沈确打急了下了重手,而非他故意撞过去地。
“你……”
不明真相地沈确被这一变故弄得满头雾水,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身后地呵斥声。
“沈确,他就一个小孩,你下那么重地手干什么?是要取他的命吗?”
“每天除了胡闹,给我惹麻烦,你还会做什么?”
几人还是第一次听玉琼琚说出这种话,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江在水咳了几声,也没故意去替沈确说什么话,他不会做那画蛇添足的事。
饶是沈确再蠢也知道江在水刚才是故意的,但他确实打了这人一下,现在有嘴难辩。
李莲花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倒是有些小瞧江在水在玉琼琚心中的地位。
也是,江在水是玉琼琚唯一的徒弟,就算是将这人当作棋子用来博弈,玉琼琚也从来没亏过他,反倒是私下多有爱护。
玉琼琚拉了拉江在水地衣襟,少年白皙地胸口露了出来,在左胸处有个很明显的青痕,帮他用手轻轻揉了两下。
江在水地耳尖有些泛红,微微咬着唇瓣,单手揪着袖子,指尖攥得紧紧地。
“好了,一会煮几个鸡蛋滚滚就能消了。”
将衣襟拉上,玉琼琚又去看沈确,脸色并不好,轻斥一声:“沈确!给阿水道歉!”
对着心脏下手,怎么也脱离了胡闹的范畴。
沈确紧了紧拳头,心不甘情不愿的与江在水道歉。
“他们都欺负我。”
江在水扯着玉琼琚的衣袖,没有刻意去撒娇,也没有刻意做出副委屈的模样,就是很平淡的一句话,恰似玉琼琚那日的一句无人偏袒。
被江在水一己之力霸凌的众人:“……”
“是为师失责,让你受委屈了。”
在外人面前玉琼琚是不允许江在水亲近他,也不许他叫自己师父,但昨日江在水上高台的时候,有心人便会去探查他二人的关系,想来也是瞒不了多久了。
李莲花摇头,心中庆幸,幸亏玉琼琚只拿江在水当徒弟,他们之间有亲情、有友情,但绝无江在水期待的爱情。
玉琼琚对他的爱忠诚稳定且不容置疑。
“原来他真的是你徒弟!”
方多病想起昨日笛飞声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嗯,可稳当儿的小孩,老招人稀罕了。”
江在水比玉琼琚高一些,但好在这人知趣,见玉琼琚要摸他的头弯下腰由着玉琼琚去摸。
“眼瞎了就早点治。”
笛飞声糟心的厉害,昨天晚上这小子是生生折腾了他们半宿,也亏他们找到玉琼琚的迷药给他放倒。
这也验证了玉琼琚自己的话,不入流的手段确实好用,且百试百灵。
方多病见玉琼琚还有几分骄傲的意思,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是滋味。
“师父吃饭吧,李莲花和我早上一起给你做的。”
江在水几乎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他只是单纯不爽沈确,即使这人对玉琼琚现在无害,甚至明里暗里帮了他很多,但目的始终不纯,这种隐患还是早些除了好。
他讨厌这里除了玉琼琚的任何人。
可能他就是偏执不正常,就是觉得他们所有人都亏欠了玉琼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