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言,推了推彼此,一时间都像是吃了哑药般说不出话。
“行!你们行。”
深吸几口气,玉琼琚努力想要平复一下心情,直到瞥见那盆栽里的粉色小花在混乱中都被残忍的踩出了汁水,两眼一闭,直接脑袋一耷昏了过去。
好在善渊就站在他的旁边,眼疾手快将这人扶住,慢慢放回床上。
用手探着这人的的额头,烫的十分厉害,在将他脸上的长发拂去,才发现刚才只以为是情事过后的潮红,实际是发了高烧后热的。
“李施主楼内可有治热症的药?”
善渊给玉琼琚掖好被子,站起身问道。
李莲花心急,踢开这碍事的几人,去看玉琼琚的状况,这人已经烧的说起呓语,忙去楼上找药。
“沈确和铁施主麻烦将楼内的卫生清扫一下,方施主去多烧些热水。”
三人得了命令,倒是难得的没唱反调,乖乖听指挥干活。
善渊将衣袖挽起,走到杂乱的灶边找来几个鸡蛋,敲在碗里打散,准备做份鸡蛋羹。
“渊啊~我好像要完了,这次真的闯大祸了。”
沈确心中后悔,懊恼刚才不听李莲花劝阻。
他跟玉琼琚斗智斗勇八年多了,头一次给人气昏过去了。
如果是以前他还得光荣一把,拉个横幅在门口挂三天,再放几个挂鞭普天同庆一下,但现在这人保不准要被他们活活气死了。
笛飞声抱着笤帚,瞥了沈确一眼,讥笑道:“呵,马后炮!虱子多了知道洗澡了,孩子饿死了知道喂奶了。”
“闭嘴!”
沈确下意识要骂,又想起那人在休息,瞪了笛飞声一眼恨恨的擦着桌子。
方多病烧好热水,倒了一壶在一旁放凉,又兑了一点凉水在盆中,将棉毛巾泡在里面。
这会他头上的浆糊已经风干了,倒是不用担心蹭到哪都是。
李莲花扶着玉琼琚喂他吃药,刚喝了两口那人便往外吐,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喝了。
“阿玉,别跟我们置气了,身体重要。”
“等你醒了,怎么说我们都成。”
“来,把药喝了。”
这人依旧不配合,李莲花也只好耐心哄劝着,一直到药凉他也不肯张嘴。
“要不强行给他掰开?”
来送热毛巾的方多病弱弱开口。
也不是他趁机报复,只是眼下确实这个办法最好用。
大不了等玉琼琚醒来暴揍他们一顿。
“你端着碗。”
李莲花担心方多病下手没重,将碗递了过去,俯身捏住玉琼琚的下巴微微用力。
这人嘴唇始终紧闭着,光是从指尖传来的烫感都让李莲花心惊,在这么烧下去,多半会落下病根,一狠心,李莲花手中加了几分力气。
“哧。”
鲜血忽地沿着玉琼琚嘴角喷涌而出。
“玉琼琚!”
李莲花手中一动,直接卸下玉琼琚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去看,那血竟然是他自己咬的,气的连这人的大名都喊了出来。
沈确和笛飞声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问怎么了。
“他不喝。”
李莲花用手帕擦着这人嘴角的血,心疼的要命。
玉琼琚在他面前一向贴心温柔,千随百顺,头一次这么倔强抵抗,让他一时间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