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莲花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神色有些不自在。
沈确睡得迷糊,也没去细的观察,抱怨着:“你二人就属狗的,一点都不够意思,也亏得昨晚不算凉,要不然可得给爷几个睡出点毛病。”
“你不说自己是酒王千杯不倒吗?这堂堂酒王还得让人扶着进屋?”
李莲花倪了沈确一眼,拿了几个碗,从锅中盛着些什么。
“这 ……黏黏糊糊的确定能吃?”
沈确皱眉,看着锅里和碗里的东西毫无胃口。
像白坨坨的浆糊中混了点绿叶。
“翡翠白玉粥。”
李莲花回他,又拿出碟子捞了几个咸鸭蛋。
“我玉哥呢?玉哥!玉玉!”
沈确苦着一张脸,扯着嗓子开嚎,挨了李莲花无情的一巴掌。
“闭嘴,说了他在休息。”
“爱吃吃,不吃就饿着。”
李莲花给自己端了碗“翡翠白玉粥”走到桌前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沈确胃中抽疼几下,昨夜他们吃的东西本就少,又喝了那么烈的酒,这会又饿又难受。
看着灶台上的粥咽了咽口水,一狠心给自己端了一碗,吃下的几口便吐了出来。
“大哥!你放的什么?起沫子了!”
李莲花下意识擦了擦嘴角,确实有点泡泡,用木勺在碗中拌了拌,一个个彩色的小泡泡冒出。
方多病晃着身子半睁着眼睛走了过来,看到灶台上的粥也没挑剔,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大口。
可能是刚睡醒的人比较迟钝,他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阿玉放在柜上的罐子,我看里面装的是白色的就都盛了一勺。”
李莲花与玉琼琚在一起基本上就没下过厨,只记得玉琼琚说柜上放的都是调料。
“唉~玉玉怎么还不醒啊!”
沈确仰天长啸,看方多病还在喝着粥,便给了他一巴掌。
方多病被打蒙了,捂着脸委屈叫着:“你凭什么打本少爷?”
“喝吧,一会喝死你。”
沈确绕开方多病,走到调料柜旁翻了起来。
从中翻到一个与其它罐子有些区别的玻璃罐,打开一看,确实是白色粉末。
凑过去闻了闻,淡淡的花香吸入鼻中。
“谁把洗衣服的扔调料柜里了?!!!”
“啊?那是洗衣服的?”
方多病昨天洗完菜便想着帮玉琼琚整理一下厨房,这几个罐子看着都差不多,便让他都给放一起了。
“爷掐死你!”
沈确叫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罐子就朝方多病扑去。
“啊?啊!”
方多病挨了一巴掌正委屈着,见这人又来找打架,撸起袖子也不服软。
李莲花揉了揉额头,耳边“叮铃咣铛”的一阵响。
笛飞声被吵醒,不耐烦的皱眉,抄起桌上的香瓜就朝两人扔去。
“我去!谁扔屎了?”
沈确哇呀叫了一声,香瓜被砸碎,里面黄色的汁水和瓤溅了他们三人一身。
李莲花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用衣袖擦了擦脸。
身后的两人也不消停,不知道是谁一手肘怼在他的后脑勺上。
“妈的!今天都给爷死!”
沈确捞起桌上李莲花吃了一半的“翡翠白玉粥”砸向笛飞声,又将自己的那碗粥扣在方多病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