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两人被别的事绊住了。
只好在他手里先养几天。
“给你。”
方多病刚坐下,手中就被塞了一块棉布。
玉琼琚指了一圈屋内,说:“擦灰,别以为不知道你是来蹭吃蹭喝的。”
“胡说!本少爷才不屑……”
方多病想反驳,但又想到自己现在好像确实在吃喝人家的,只好老老实实去擦灰。
玉琼琚将围裙系上,想着楼内的水还没换,叮嘱他:“再去河边打些新水,桶里的水放得太久,吃了不干净。”
“好。”
“悠着点干啊,伤口还没拆线。”
“哎?这个黄瓶是什么?”
“洗洁精,少挤点!全是沫!”
李莲花看向两人无奈叹息,真是大的指挥小的,懒得指挥笨的。
将楼上信箱中的信全部取出,李莲花坐在摇椅上一封封看着。
“阿玉,钱掌柜说南阳的瓜果熟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吃。”
“这封也是,问我们外地的风光是什么样,人是否和善,吃食是否习惯。”
“嗯?思齐中了秀才,我们是不得给包些银子?”
“还有这封,百川院专门养了几条防着沈确的护卫犬,说是因为他脚贱,每次路过百川院都踩房檐。。”
玉琼琚拔鸡毛的手一顿,吹了吹散在嘴边的鬓发,道:“还行,挺给他留面子了,最起码没立个牌子,沈确与狗不得入内。”
“立了估计当晚就让沈确扛走了。”
李莲花起身走到玉琼琚身后,帮他把头发拢好。
“阿玉,冰糖放哪里了?”
“第二个橱柜最上层。”
方多病打完水回来,看李莲花在锅边熬着些什么,凑过去看了一眼,问:“哪来这么多桂花啊?”
玉琼琚舀了两勺水,冲洗着鸡块上的血沫,回他:“玉红烛院子里的,可新鲜了。”
方多病嘴角抽了抽,走到一旁擦桌子。
“小宝,吃辣不?”
“算了,你忌辛辣,到时候单独给你盛一盘。”
方多病还没反应过来,玉琼琚已经做完决定了。
“你咋突然管我叫小宝了?”
擦完桌子,方多病拿了个板凳,坐在一边跟狐狸精玩。
狐狸精现在已经算是中年老狗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趴在窝里睡懒觉。
“你小姨说的。”
“可是我之前告诉过你我小名方小宝啊?”
方多病睁圆眼睛,一双狗狗眼满是谴责。
玉琼琚看着他,下意识的“嘬嘬嘬”。
一瞬间,楼内没有了声音,只剩下锅内的咕嘟声。
“你侮辱我!”
方多病气的从凳子上跳起来。
“喊狐狸精呢,狐狸精。”
玉琼琚忙错开视线,难得有些心虚。
方多病鼓着腮帮子背过身去。
“你呀,就逗小孩玩,这么大人了也不知羞。”
李莲花喂了玉琼琚一块蜜瓜,又走到方多病身边:“挺甜的,吃点。”
“那孩子不就是用来逗的嘛?而且他比沈确有意思,沈确当年一天哭唧尿嚎的,不禁逗。”
玉琼琚盛了一盘鸡肉出来,又折了点干辣椒放进去继续咕嘟。
方多病嚼着蜜瓜,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大眼睛不时在两人身上扫动作。
“放桌!开饭!”
“来,哕~”
想着发挥一些自己作用的方多病,匆匆嚼了两下蜜瓜便往下咽,结果没嚼碎卡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