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琚也适时开口劝道:“姑娘别怕,我们问这些也是为了寻找到你家二小姐真正的死因。”
“一开始,我家夫人对云姑娘还是很好的,只是有一次云姑娘写情诗,被夫人撞了个正着,夫人当场把情诗撕了个粉碎,自那之后,夫人便不再喜云姑娘了。”
粉衣姑娘将原因简单说了一遍。
李莲花朝屋内坐在床榻边得云娇看去,又问:“那首诗是怎么写的?”
粉衣姑娘蹙眉,迟疑道:“好像是……心系明珠情难解,华花飞絮惹相思。”
“明珠?云姑娘心系明珠?”
方多病眼睛陡然睁大,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又道:“这是二小姐的未婚夫啊!难怪玉夫人会恼她,你们家二小姐就没有察觉吗?”
粉衣姑娘摇摇头,说:“云姑娘与我们家二小姐关系极好,前几日云姑娘生辰,二小姐还特意选了一块上好的暖玉赠给她。”
三人又问了粉衣姑娘一些话,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了才出了院子。
“唉,也没想到云姑娘倾慕的人会是二小姐的未婚夫。”
方多病啧了啧舌。
“你为什么就认为那首情诗隐含的人一定是宗政明珠?”
玉琼琚扬了扬眉,侧头问他。
“心系明珠情难解,明珠明珠,除了宗政明珠还能是谁?”
方多病翻了个白眼,鄙视了玉琼琚一眼。
玉琼琚眼神古怪的看向方多病,又深思了一会,说:“反正我不会在好朋友家给对方的未婚夫写情书,还写的那么明了,上赶着去告诉别人我是预备姘妇。”
李莲花闻言怔了一下,莫名被戳中了笑点,低头无声的笑了笑,随即摸了摸玉琼琚的头,道:“是的,我们家阿玉不会这么做。”
方多病的笑容略微僵硬。
玉琼琚说的没错,一般人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给云小姐找药材治病吗?”
为了缓解尴尬,方多病又换了个话题说。
不过那两人并没有回应他,而是贴在一起说悄悄话。
“花花,那云姑娘的身体与精神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什么要做这痴呆的模样。”
玉琼琚也不能确保自己的诊断完全正确,毕竟涉及精神学方面。
但当他说出云小姐病重的时候,云娇明显松了一下肩膀,那个时候他才确定云娇是在装疯。
“嗯,我知道,她如今这般好像是在替什么人掩盖什么。”
李莲花仔细琢磨了一番刚才那粉衣姑娘的话,脑里突然闪出了一个念头。
“喂,你们两到底在嘀咕什么呢?”
方多病走过来拍李莲花的肩膀,又抽鼻子嗅了嗅说:“好浓的桂花香,这里种了这么多桂花,在北地可不常见。”
玉琼琚拦了一位侍女问:“请问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我看有好多桂花。”
“这里是夫人的寝宅,我们家夫人喜这桂花,整个玉城中,也只有夫人的寝宅有这桂花。”
侍女答完便揖礼离开了。
李莲花走到树旁蹲下身,用手捻了捻石块上的红泥,道:“不止桂花,这赤陶土也不常见。”
“嘶,我想起来了,验尸的时候我在玉秋霜的鞋底也见过。”
方多病倒抽一口冷气,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