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着夜浅黛,“夜浅黛!你给老夫等着,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哎呀,皇上,我好怕~”夜浅黛故作惊慌地扑进陆世安怀里,看着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挑衅。
陆世安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不耐烦地摆手朝下人催促:“还愣着干什么?按照朕的旨意办,把叶百江带下去!”
语毕,两个侍卫不理会满屋子的哭喊哀嚎声,架起浑身瘫软的叶百江往外拖。
“爹(老爷)!”叶语卿和木筝容大哭着去拦,却被人无情拉开。
一瞬间,她们只觉头顶上的天似乎都塌了下来,那惊悚和绝望怎能用言语形容得了?
叶绯颜也再受不住这剧烈的刺激,眼前一黑,身体瘫软了下去。
“母后(太后)!”陆世安和一众人慌了神,急忙去扶。
夜,天高露浓,熏风吹澜,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
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在竹梢蕉叶上、在烟柳画桥上、在泉石林木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仍是那奇形怪状的假山后,夜浅黛和夜北漠又一次悄悄会了面。
夜北漠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心有余悸地对夜浅黛训斥:“你怎么回事?叶百江给我送的书信怎么会被人拦下?
“眼看就要成功了,叶百江竟被打入了死牢,还险些让本太子也遭受牵连!”
夜浅黛也满脸懊恼之色,跟他解释道:“皇兄息怒,我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今早皇上的玉佩不知被哪个奴才偷去了,皇上猜想那贼人会出宫销赃,一怒之下就让人在守在宫门口,严格搜查出宫之人的身。
“我没劝住,也没想到会那么凑巧,偏偏叶百江在那个时候派人出去送信。”
“该死!”夜北漠一拳砸在身边的假山上,怒不可遏,“这该如何是好?先前作出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夜浅黛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凑近他小声说:“皇兄先别气馁呀,叶百江还没死,事情还没到放弃的时候。”
“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即便叶百江死不了,他想投靠我们的心思也已经公之于众了。陆世安不会再留他在身边,我要他还有什么用?”
夜浅黛笑笑,提醒道:“皇兄可想好了,虽然叶百江不能再留在皇宫做我们的内线,可他毕竟在凌江国当了十几年的丞相。
“先不说他的谋略和才能,就单是他掌握的东西,对我们来说都是无价之宝。
“比如凌江国的军事、边防、各地官员、文武大臣、全国的计籍和各种图籍等档案,几乎所有国家一等机密他都了若指掌。”
夜浅黛充满睿智的双眼泛着狡黠的光,自信满满地诱惑于他,“皇兄,父皇休养过后准备再次攻打凌江国,你们确定……不需要那些信息?”
夜北漠闻言果然再次动了心思,但又犯了难,愁思道:“唉,你说的好听,可问题是现在叶百江已经被打入死牢了,本太子该如何再拉拢于他啊?”
夜浅黛浅浅一笑,附到他耳边吐出三个字。
夜北漠倏地睁大眼睛,“劫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