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翱翔,如今却被关在牢笼里,还让人时不时拎出来遛上一遛,真是太窝囊了!”
叶百江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不悦道:“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在暗讽老夫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夜北漠呵呵一笑,也不否认,“丞相现在确实是虎落平阳了,但本太子不是在嘲讽丞相,而是在替丞相感到惋惜罢了。”
叶百江恼怒反驳:“嘲讽如何?惋惜又如何?老夫沦落如此是老夫一时时运不济。
“但一时就是一时,总有一日,幼鹰会回归天空,游鱼会重返大海,蛟龙迟早会脱离这肮脏的泥潭!”
夜北漠但笑不语,提着手中的鸟笼看了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指地说道:“是吗?可是本太子看这鸟笼上了锁,虽然有人衣食无忧地喂养它,可那人却没有钥匙。
“而拿钥匙的人貌似很厌恶这幼鹰,甚至是恨不得将其除之后快,怎么可能会放他出去呢?”
叶百江哑口无言,一副烦闷之气窜遍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憋屈得像是要爆炸。
是啊,他刚开始也以为太后待他好,皇上又孝顺,用不了多久太后就能劝服皇上让他官复原职。
可事情貌似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皇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逐渐脱离太后的控制了。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太后百依百顺,两母子的关系越来越僵,十次见面有八次是以吵架收场的,简直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
而太后地位再高也只是太后,真正的实权在皇上那里,任何事情只要皇上不开口,太后的那点权利根本不值一提。
别的不说,亲哥哥被一个嫔妃欺负,太后竟都没法给他做主。
整天只会暴躁耍脾气,却拿皇上和夜浅黛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那两母子的状态,再看皇上对自己一家不知何故的厌恶,他怎么可能会走出当前困境啊?他真的看不到一点希望了。
夜北漠知道自己把话说到他心里去了,不由得暗暗窃喜,继续巧舌道:“你说,这幼鹰一辈子是不是就这么待在这牢笼里了?
“唉,当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着实可惜啊!”
“不会的!”叶百江忽然低喝出声,握紧拳头满脸的坚决,“鹰就是鹰,是天空的霸主,怎么可能一辈子待在鸟笼里?”
他不甘心!他不能这样在毫无希望的黑暗里再等下去了。
他要做点什么,他受够了当土狗的日子!
“可是……喂养他的人没有钥匙,有钥匙的人又狠心绝情,这牢笼打不开啊!”夜北漠笑着看面前的鱼儿逐渐咬钩。
叶百江沉默了,他沦落到此等境地,实在是不知要怎么办才能翻身。
夜北漠见铺垫得差不多了,开始悄无声息地进入正题,在他耳边悄声说:“丞相,不如我来为这幼鹰打开牢笼,让它重回属于他的天空。你看……如何?”
“你?”叶百江一惊,困惑道,“你怎么会帮我?又有什么目的?”
“因为本太子惜才,在竹景国时就听说了叶丞相的大名,知道你是一位难得的枭雄。
“本太子实在看不得如此人才被埋没,就想帮一帮落难的丞相。至于目的嘛,丞相,本太子想将丞相收入麾下,替本太子办事,不知丞相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