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被从爷爷奶奶家里分出来单过才多久?日子刚刚有点起色,爷爷奶奶就带着大伯、三叔、四叔上门来闹过几次。”
“甚至连宗族都偏在爷爷奶奶那边,由三叔公出面帮着他们打压我们家。”
“如果这制糖的方子不交给村里,单只我们一家人用来赚钱,爹,你觉得我们家能保得住这个方子吗?”
薛顺神色一凛。
薛双双已经替他说出答案:“不能!”
“我们家在村里根基实在太浅薄了,爷爷奶奶对我们家敲骨吸骼,宗族也从来不站在我们这边。”
“知道我们有赚钱的点子,爷爷、奶奶、大伯、三叔、四叔只会越闹越厉害,薛家宗族更是会趁这个机会从我们家剜下一块肉来。”
“在整个薛家宗族面前,我们一家胳膊拧不过大腿,除了忍气吞声,还能怎么办?”
“这么一来,就算最后我们交出方子,也得不到好,只会让爷爷奶奶一家和宗族的人变本加利盘剥我们。”
“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把这个方子交出去给村里。”
“这么做,我们家不但能得个带契村里人赚钱的好名声,还能得到村里人的支持,以后,爷爷、奶奶、大伯、三叔、四叔他们想对我们家做些什么,也要先考虑考虑,能不能承担得起村里人的怒火。”
“至于薛家宗族的人,我就不信他们不想跟着一起赚钱,过上顿顿能吃肉的好日子。”
“要是还想偏帮着爷爷奶奶来打压我们家,也得看看值不值。”
不过就是个做麦芽糖的方子,在薛双双眼里还真不算什么,不然老薛家和薛家宗族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不走她手里的东西。
只是他们一家大小都在白溪村生活,与村里人搞好关系十分必要。
在薛双双看来,只用一个麦芽糖方子换来村里大家的维护,那是再划算也没有的买卖,所以才会说那么多,以免薛顺和陈秋娘表现得心不甘情不愿,反而不美。
薛顺果然被说服了:“双双说的对,是爹没想明白。这个制糖的方子,我们家确实留不住,交给村里才是最好的。”
他叹道:“就是双双这个亏吃得也太大了。”
薛双双道:“爹,吃亏就是占便宜,这事我们不亏。”
一个发豆芽的方子都能卖几十两银子,何况是做饴糖的方子。
这要是拿出去卖,还不得值个几百两?
陈秋娘想想都心疼:“怎么会不亏呢?这么好的赚钱方子,原本根本不必交出来。”
薛双双道:“娘,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自己肯定有更好的赚钱办法,这个做饴糖的法子,我是真不在意。”
“你说的道理娘懂,交出去就交出去,省得麻烦。”陈秋娘也就是习惯性抱怨两句,家里的事,她一向是不会拖后腿的。
薛顺这个时候指着桶里的糖稀道:“双双,这个接下来还要怎么处理?我记得外面卖的饴糖,都是白白的,一粒一粒的。”
薛双双就笑道:“所以我就说做饴糖是个体力活。”
嗯?
几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薛双双道:“把这些柔|软的糖稀反复拉扯上千次,才会变成饴糖。”
“爹,这道工序你和林白两个来吧,反正我力气小,肯定做不好。”
薛顺:“……”
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