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武顿时脸色煞白,怒道:“你……你别血口喷人!”
“我知道的!你对冰儿姐姐说,反正她也是她母亲红杏出墙生的贱种,骨子里也一定流着放荡的血,那一次……你把她压倒树丛下强行要对她施暴,如果不是张村长恰好经过那,冰儿姐姐她……”
阿武立即看着四周人投来的目光,忙辩解道:“她,她胡说!你们别相信她!素月,你,你相信哥哥的对吧?”
“还有你,素月!”阿秀冷冷地指着她说:“你虽然没有直接对冰儿姐姐做什么,可是,你也是和她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她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始终袖手旁观,她母亲去世的时候,你也没来慰问过她!”
“阿秀,我……我……”素月似乎想辩解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隐看着这一幕,心想:这个阿秀对李冰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深,甚至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感情了。
“阿武,”梁仁彬也是惊诧地问:“你不至于吧?那种事情,你,你真做了?你疯了你!”
“不是我!”阿武还是不死心地辩解:“阿秀的话,你信?她还说李冰的阴魂不散要找我们报仇,难道你也信?”
“我和你从小光着屁股玩到大的,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看不出来?”梁仁彬接着不再理会他,继续对阿秀说:“阿秀……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不用以后了,今天不是李冰的祭曰吗?我会和你去拜祭她,我为我做的错事向她忏悔,好不好?请你别这样!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阿秀却是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你喜欢我?好,那证明给我看。”
“证明?怎么证明?”
她指着远处山边的瀑布,说:“你,从那上面跳下去,哦,别忘记先把你的舌头割掉。你那样做,我就相信你的确是喜欢我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味道。而且,双眼,变得充满怨毒和残忍!
这让李隐感到心一寒。
“阿,阿秀……”梁仁彬也被她这目光看得有些害怕,说:“你……你不是说真的吧?”
“不去跳吗?那,只割掉舌头也行。做不到的话,就别说喜欢我。”
阿秀这番冰冷的怨恨目光,让李隐、罗恒炎等人都是不寒而栗。
同一时间,葛玲飞奔回了家中,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门牢牢地关上!
“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葛玲倚靠着门,回忆着刚才那一幕,依旧惊魂未定。
这时候,里屋传来丈夫宋天的声音:“怎么了?丢了魂了?”
她挣扎着站起来,走进里屋,对正在房间里坐着的丈夫说:“喂……我说,我们,去给李冰烧点纸钱吧。”
“啊?”宋天一愣,说:“你……你没事吧?难道你真以为浩天叔不见了是因为闹鬼?”
“我,我心里不踏实啊……”她这时候,还不时盯着窗外看。
“你就别想太多了!”宋天连忙把她扶到床上坐下,说:“你受到阿秀的影响了对吧?是有几个人失踪了,但也不多啊!也就是村长家的女婿是死得有些蹊跷,好好的居然浑身是水地倒在村长家门口……不过,这也不能说是闹鬼啊!还不都是阿秀编出来的!其实啊,大家都在议论,是不是阿秀杀了那些人。不过我觉得不可能啊,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杀得了那么多人。”
“我……我不知道,我,我看到,我……”
“你怎么语无伦次的!算了,你别多想了。有件事情,我刚才想着,感觉应该和那四个外来的城里人有点关系。”
“什么?”葛玲一听,连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一个多月前吧,有人给村长带来一封城里寄过来的信。这还满少见的,村长看了那封信后,态度变得很奇怪,对于闹鬼的说法变得更加忌讳了,所以谁都不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了。”
“送信?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一直都不太关心村里的事情。我估计,说不定那四个人,和那封信有关吧?否则村长干嘛招待他们住他家去啊?”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好了,你别多想了,好好待着,我先去上个茅房。”说着宋天就走了出去。
茅房就在房间外,宋天拉开门后,就来到里面的便池,解下裤子,蹲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忽然他只感觉屁股处传来一股凉意,巨大的水声传来。
还来不及反应……极其骇然的一幕出现了!
冲刷便池的,不是清水,而是……殷红的鲜血!
而混杂在鲜血中的,还有许多碎肉块、内脏、甚至……一颗被切了一半的头颅!
“哇啊啊啊啊——”宋天连忙提起裤子站起来,冲向茅房大门……
然而,茅房的门居然锁住了!
他立即用身体拼命撞去,可是,怎么撞,也没有反应!
他立即捶起门来,拼命大喊:“阿玲,阿玲!你个败家娘们,快点给我开门啊!快开门!”
这时候,他无意中回了一下头,结果……整个人僵住了。
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从便池下面伸出!宋天顿时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想说什么,可却卡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接着,一颗完全被浓密长发覆盖的头颅,也缓缓地从便池里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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