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投资

不过我们进入这行算是比较晚，现在想要突破专业壁垒不算容易，再加上国外已经有了很多专利。你知道的，或许在国内还成，要是产品想要销往世界，就非常困难。”

    贺睿时看向庄蔚然，“睿宁对这块儿感兴趣？”

    “也不是感兴趣，但是新能源电池上面应该已经特别广泛了吧。”庄蔚然说道，“连石墨烯超级电池都已经在研发之中，这玩意儿其实是最早开始商用的。”

    “是啊。”贺睿时叹息一声，“你也知道，咱们国内的工业确实比较落后，我们之前做的是传统工业，现在嘛。这不是国家越来越好，也要开始转型做高精尖了吗？总不能一直跟在别人身后捡别人的残羹不是，总得有一项能够拿出来的技术。我爸琢磨着，石墨烯是未来最重要的材料。况且本身对于石墨烯的开发还是不太足够的，我们想要在石墨烯上面在多做一些开发，至少能够赶上发达国家，尽量在不使用他们专利的同时，能够达到我们的要求。”

    “还有就是在人工智能上，这方面的前景也非常广阔，并且人工智能将会是接下来很多企业的重点项目。我们在保证传统工业的同时，也要扩大这方面的发展。”

    “新材料……睿时哥哥，这一块你们想过没有？”庄蔚然出声询问道，“新材料的前景发展也非常广阔，比如说特种金属功能材料、高端金属结构材料、先进高分子材料等等，在未来的发展中肯定也是至关重要的，新材料、人工智能、石墨烯，进来肯定都是工业进程中的重点。”

    “这块也有想过。”贺睿时看向庄蔚然，“没看出来啊，睿宁，你还知道这么多。”

    “睿时哥，你不会真以为数学家只会研究数学吧？”

    “我以前还真是这么认为的。”贺睿时说道，“不过睿宁好像对这些东西都还挺了解的。”

    “略有耳闻，都是科学界的事情，就算不是这方面的，但总是听说过的。”

    “睿宁有兴趣？”

    “暂时没有。”庄蔚然摇摇头，“不过，睿时哥哥你们实验室的数据做得怎么样？”

    “嗨。”说到这个贺睿时就开始叹息起来，“这不是让周主任扒拉了几个研究生在做数据吗？除了林森做点好点之外，其他的都不太行。实验室刚起步，资金也不多。除去研究员之外，也没有剩多少钱。”

    “这样啊……”庄蔚然想了想，“哥，要不我去帮你们处理数据问题吧，石墨烯我大概是做不出什么来，但是处理数据这个问题，你交给我，肯定放心。”

    “那可不行。”贺睿时摇着头说道，“睿宁是菲尔茨奖得主，那得花多少钱给你才行。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不能让你白帮忙，况且实验室也不过刚开始运转而已。”

    “要不这样吧。”庄蔚然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可以技术入股，这个实验室虽然是振兴集团下面的实验室，但也是可以入股的对吧？”

    “额……”贺睿时愣住，庄蔚然入股即便只是挂个名，这个石墨烯的实验室那可就大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庄蔚然都是出名的数学家，菲尔茨奖得主。

    他们石墨烯实验室刚起步，虽然对外说欢迎搞这一块儿的研究员加入，但也就大猫小猫两三只，也就是过家家的水平。如果庄蔚然加入，就凭借他的名声，就能吸引不少人来实验室。

    庄蔚然不仅是在annalsofatheatics和actaatheatica上发表过论文，还在hysicalreviewletters连续发表过好几篇关于场论的论文，hysicalreviewletters是物理学的核心期刊，影响因子最高的物理学术期刊。

    石墨烯方面，本身在物理学上就是具有很强意义的。甚至有人猜测，庄蔚然本身也是hysicalreviewletters审稿人之一，如果庄蔚然的名字出现在通讯作者栏里，一区、二区的sci期刊基本上都是能够拿下来的。尤其是一区的sci期刊，普通的研究员想要拿下一篇一区核心sci期刊几乎是千难万难，但如果通讯作者的署名是庄蔚然这样的学术大佬，只要是实验上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轻松过稿的。

    庄蔚然这三个字，就代表着金字招牌。

    谁又能不给庄蔚然这个学术新星一个面子呢？恐怕外国人更想要给庄蔚然这个面子。要知道庄蔚然的产出不算少，不管是在数学上还是在物理学上。

    今后说不定他们学生的论文，也是需要庄蔚然审议的。甚至还有些教授可能还想要推荐别人到庄蔚然这里当学生，更是要给他这个面子。

    学术也是一个圈，顶级大佬们也是要给其他学术大佬一个面子的。庄蔚然的面子，值得给。也正是因为如此，如果庄蔚然真的加入实验室，恐怕会形成一种虹吸效应，无数研究员拼命的想要加入实验室。

    对他们来说，钱不钱的，已经无所谓了，主要是想要这位大佬的署名，即便是这位大佬署名是第一作者也好。况且，真正的顶级大佬，根本就不屑于抢别人的研究成果，最多也就是署名一个通讯作者，第一作者的名字还是属于真正发表论文的人。

    “睿宁你要入股？”贺睿时看着庄蔚然，“你不是还要去国外吗？”

    “其实我觉得实验室除了研究石墨烯之外，还能够研究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人工智能，量子信息技术等等，这些方面在今后肯定都是重点的科技研发。我的意思是，不要仅仅局限在一个石墨烯上。”庄蔚然沉吟着说道，“当然，现在先研究石墨烯也不错，其他的项目可以慢慢来。”

    “怎么投资？”贺睿时倒是挺感兴趣的，虽然他们成立了这个石墨烯的实验室，说到底，还是想要试水，没有投资多少钱。并且也是最近才成立到处抓人。

    “睿时哥，我说实话，你别生气啊。”

    “睿宁。”贺睿时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看见睿时哥和你急了，你说吧，咱们什么关系，你说实话我还会生气？”

    “你们刚成立这个石墨烯的实验室，肯定投资不太多。并且没有多少非常出色的研究员。”

    贺睿时点头，庄蔚然说得全对，他们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有能力的研究员。唯一可以称得上不错的是在实验室里帮忙拿日工资的林森。

    “睿时哥敢做这么一个实验室，肯定是对学术界还是有些了解的。”庄蔚然说道，“我就这么说吧，我确实是hysicalreviewletters的审稿人之一，不管是投hysicalreviewletters还是nature、science只要通讯作者上写有我的名字，在物理学方面都是可以轻松过稿的。”

    “睿时哥一定非常清楚，一篇核心sci期刊对于一个研究员来说意味着什么。或许，他们可以不在乎工资究竟有多高，但是他们一定会在乎，一篇论文是否能够发表在核心期刊上。”庄蔚然沉吟着说道，“我的名字出现在通讯作者这一栏里，几乎可以说是比他们自己投递任何核心期刊多了数倍乃至于数十倍的成功率。”

    贺睿时轻轻点头，他之前要做实验室的时候，就了解过学术圈的这些弯弯绕绕。再加上陈中时常给他说这些事情，他还跑去请教过很多次。

    他非常清楚，有没有庄蔚然对于实验室可以说是两种样子。

    只要庄蔚然真的挂名在实验室，那实验室就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我打算技术和资金投入，我占51的股份，振兴集团占49。”庄蔚然说道，“主要是学术上的事情，我不太喜欢别人比我更大的话语权，我这个人对于学术非常自信，尤其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之内，所以我不太喜欢话语权被人牵制。况且，这种东西，我认为还是让专业的人士来说话比较好，睿时哥，您觉得呢？”

    “唔……”贺睿时沉吟着说道，“倒也没有什么不妥的，睿宁现在能够拿多少钱出来？”

    “睿时哥投入了多少？”

    “七百多万吧？现在暂时就投入了这么多。”贺睿时摊开手说道，“刚建起来还没有一阵子呢。”

    “一千万，我先投入一千万，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去找。”

    “额？”贺睿时愣愣的看向庄蔚然，“睿宁，你怎么找？”

    “千禧年大奖难题，我的资金库。”庄蔚然勾着嘴角微微向上翘，“我现在身上只有一千万，投入这个实验室。”

    “你们两兄弟在说什么呢？”贺振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两人不去餐桌上，反而在一旁说悄悄话，笑着说道，“有什么事情说这么久。”

    “大伯。”庄蔚然叫着贺振兴，正好贺振兴拿出一瓶酒，“睿宁，有什么事情啊？”

    “我刚在和大堂哥说实验室的事情。”刚好，贺振国走进饭厅，“实验室，什么实验室？”

    “嗨，睿时说什么要发展新业务，这不是刚组建了一个石墨烯的实验室吗？”贺振兴乐呵呵的，“睿宁消息还挺灵通啊，这事情都知道了。”

    “大伯，我也想要入股这个实验室。”

    “恩？”贺振兴手愣了一下，“睿宁也要入股？”

    “恩。”庄蔚然点头，“在石墨烯方面，我也有些研究。”

    “是吗？”贺振兴觉得这个实验室成不成都还是个问题，“倒不是大伯不想让睿宁入股，只是这个实验室吧，到底能不能行还不太清楚，况且我们投资的钱也不算多，只是试水而已。”

    贺睿时这个时候说道，“爸，我实话说，我特别想要睿宁弟弟入股。”

    “这不是胡闹吗？”贺振兴瞪了贺睿时一眼，“你那个实验室，到底亏不亏钱还不一定呢，坑你弟弟啊？”

    “大伯，我刚才和堂哥谈妥了，我现在账上还有一千万，全都投进实验室。”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占51的股份。”

    “睿宁，不是大伯不让你入股，你得好好想想。睿宁这一千万是怎么来的？“贺振兴突然意识到，庄蔚然这才十八岁，哪来这么多钱。

    庄蔚然笑着说道，“奖金，克雷数学研究所给我的奖金，还有普林斯顿大学和京城大学给我的奖金。”

    “儿子比你爹有钱多了。”贺振国在旁边说道，“这个实验室，儿子怎么想要投资？”

    “唔，只是觉得有趣。并且，我认为实验室其实可以做很多东西，不仅仅是石墨烯这一块。”

    “爸，我就这么说吧。”贺睿时摊开手，“如果睿宁弟弟真的加入这个实验室，肯定会吸引很多人来我们的实验室，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大猫小猫两三只。”

    陈欣瑶在旁边说道，“确实，有知名业内人士挂名的实验室，就是要比普通的实验室吸引人。尤其是在发表论文上面，业内知名人士的署名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我以前发表论文那会儿吧，要是有个有名的专业人士署名通讯作者，也不至于改论文改一年多的时间。”

    “大哥。”贺振国看向贺振兴说道，“睿宁想要做这个事情，你看着办吧，反正睿宁这个事情我是支持的。”

    “嗨。”贺振兴摇着头说道，”我就是怕血本无归，咱们家还没什么事情。主要是睿宁这些钱都是奖金，要是打了水漂……”

    “那不重要。”庄蔚然摇着头，“钱没有了可以在赚，克雷数学研究所还有五百万美金的奖金等着我去领取。”

    “主要是兴趣，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目前石墨烯已经商用好几年了，这个时候进入石墨烯市场，确实也是时候。并且，我想要尝试一下能不能绕过国外的专利壁垒，做出另外一种专利。”庄蔚然耸肩，“不过这种事情非常困难，也不一定能够成功。但具有挑战性。”

    “不愧是我儿子，像我。”贺振国在旁边说话，贺振兴摇着头，“行吧，这个事情睿时和睿宁商量好就行。”

    “睿宁，赔钱了别找大伯哭鼻子哦。”

    “不会的。”庄蔚然扬起笑容，“我并不觉得会失败。”

    “吃饭吧。”大伯母没有参与这些事情的讨论，她也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倒是三伯母笑眯眯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吃完饭，贺振国开车送陈欣瑶和庄蔚然回家。

    “睿宁啊。”贺振国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真觉得可以做吗？”

    “可以。”庄蔚然点头，“我不认为会亏钱，现在石墨烯的技术基本上已经成熟，就是在应用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做，我认为石墨烯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可能亏钱的。”

    “况且，实验室不仅要做石墨烯，我希望在人工智能、新材料和新能源以及量子信息技术上面也可以实现一些突破。”庄蔚然的野心听上去就不小。

    “那可就真得是一个大型的实验室，甚至是研究所才行。”陈欣瑶在旁边说道，“要不要和龙城大学合作？睿时刚开这个实验室的时候，就和龙城大学有过合作。”

    “当然需要和高校合作，不仅是和龙城大学，还得和更多的高校合作才行。”庄蔚然想了想，“不过得拿出一些成果才行。”

    “能够拿出成果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陈欣瑶笑了笑，“那么睿宁决定要投资这个实验室了？”

    “投资。”庄蔚然眼泪汪汪地看向贺振国，“爸，投资之后我就没有钱了。”

    “你小子。”贺振国笑着说道，“没钱了，爸妈养着你。”

    回到车库，庄蔚然接到贺睿时的电话，让他明天先去实验室看看，然后在决定要不要投资。并且庄蔚然除了资金之外，还可以技术入股，不需要投资这么多，他投资差不多七百万就行，加上技术入股，占比51问题不大。

    庄蔚然答应下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和父亲聊了一会儿以后科学上他觉得有可能的重点项目。

    然后回到房间休息，第二天，他醒来很早。但是贺振国比他更早离开家，贺睿铭还没有回家。大概是上夜班，就在所里过夜。

    坐在餐桌上，陈欣瑶笑着说道，“睿宁今天倒是起来得挺早的。”

    “妈，爸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单位有事呗。”陈欣瑶笑着说道，“睿宁什么时候去国外？”

    “九月中旬吧？”庄蔚然想了想，“待会和睿时哥一起去实验室看看，然后开始忙实验室那边的事情，如果顺利的话，九月中旬先去欧洲，然后圣诞节会回来。”

    “也成。”陈欣瑶端着果汁放在他的左手边，“你爸九月份要去龙城警校做个演讲，要不要去听一下？”

    “啊？”庄蔚然挠着头，“我也不懂那些，不过爸爸这么厉害，我可以去听？”

    “让你爸带着你去就行。”

    “好啊。”庄蔚然听说他爸爸是警界的传奇人物，他还真想要看看，他爸到底是怎么个传奇的。

    “吃早餐吧，刚才睿时也打电话过来，说是待会就来接你。”陈欣瑶坐在椅子上，“睿宁想要吃点什么，待会妈妈出门买菜的时候给你买回来。”

    庄蔚然想了想，然后摇头，“妈，其实吃什么都还不错。我不太挑嘴。”

    “那妈妈就看着买了啊。”

    正在说话，一脸疲惫的贺睿铭走进门，对着陈欣瑶和庄蔚然说道，“妈，弟，你们在呢？”

    “回来了。”陈欣瑶起身，“睿铭，累不累？”

    “挺累的，我先去休息一会儿。”贺睿铭走上楼梯，倒在房间就开始睡觉。

    “你哥肯定是忙了一晚上。”陈欣瑶正在说话呢，庄蔚然的手机开始响起，看了一眼，“睿时哥找我了，妈，我先出去了。”说着他将一大杯果汁喝完，跑着走向大门，穿上鞋子之后，按下电梯。

    来到车库，贺睿时正在冲着他招手。

    “睿时哥。”

    “走吧，我先带你看看实验室，然后你在做决定也不迟。”说着，贺睿时率先上车，随后庄蔚然也跟着上车。一路上开到龙城大学，贺睿时介绍道，“实验室是建在龙城大学旁边的，这里距离高校比较近，所以建在这里是最好的。有时候，需要借用龙城大学的仪器，也方便。你也知道，外公是校长，实验室在这边确实要好一点。”

    “还有不少研究员也是龙城大学的讲师之类的。”贺睿时正在介绍着，庄蔚然沉吟着说道，“睿时哥，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恩？”贺睿时开着车，“睿宁想到什么了？”

    “普林斯顿大学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两者之间虽然没有从属关系，但是无可否认，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能够成为学术圣地和普林斯顿大学是分不开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很多研究员都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教学工作，很多高等研究院的教授本身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

    “我的意思，如果真的实验室想要发展起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

    “你这么说，确实是有道理的。”贺睿时很赞同庄蔚然的话，但问题是实验室现在刚开始起步，说发展都不算是。

    实验室里的研究员，在龙城大学都算不上是最好的，更别说像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那种被誉为学术圣地的地方。

    “你也知道，石墨烯不管是在国内外，已经很多人都在搞这个东西。我们进入这个行业已经算是很晚了，所以请到的研究员也不算是特别好……”贺睿时在给庄蔚然介绍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上。”

    “不是问题，实验室总归是需要发展的。就算是没有人，我也可以给你挖到几个人的。”庄蔚然笑着说道，“至少挖人这件事情，我还是能够办妥的。其实石墨烯已经非常成熟，将成果转化为商用不算是什么难事。就是在研究的时候，需要一些耐心，投入可能和产出有些不太匹配。”

    “我坚持要51的股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实验做到一半被叫停，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会特别的痛苦。”庄蔚然叹息着。

    “这年头，真的厉害的教授，很多都会自己做实验室，或者是自己办企业之类的。”贺睿时也是无限唏嘘。

    大家都不是傻子，那些资深的教授在学术界站稳了脚步，自然是可以用自己的知识变现的。

    庄蔚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

    “听说了吗？我们实验室好像有人要合伙投资？”实验室里，有人已经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这个时候还做石墨烯的实验？别闹了，人家早就开始商用了。不用人家的专利，想要自己开发出专利，实在是太难了，这不明摆着是烧钱玩吗？振兴集团有钱就算了，跟着一起玩的人，怕不是被人给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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