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打算。”
说完,林清芷又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眼前之人不是皇上,他只是一个父亲,像爹爹一样的父亲,他只不过是想趁机关心一下儿子的终身大事而已。
只要她像平时待爹爹那样真心与皇上相处,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轩辕郎似是没想到林清芷会十分熟稔地给他捶捏双肩,先是愣神,而后轻闭双眼,感受着肩膀上带来的松快,良久才拍了拍林清芷的手示意她停下,而后从椅子上起身:“行了,朕回了,你早些歇息吧。”
一直到轩辕郎的身形消失在黑暗中,林清芷揉着有些发酸的手指还是想不通皇上此举到底几个意思。
“祥子,你说父皇为何来东宫?”
祥子瞪大了眼睛,但却紧闭着嘴巴直摇头,背地里猜疑皇上的意图,他可不敢。
长风不在,林清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思索再三没有结果,干脆不再多想,安然入梦,毕竟睡觉也是一件大事。
养生殿里,轩辕郎屏退左右,只留了贴身伺候的内侍李执年,一边翻阅奏章一边跟他话着家常:“唉,太子出息了。”
李执年用竹片把案几上的灯火拨亮了些:“皇上该高兴才是。”
轩辕郎翘着嘴角笑笑,但又很快皱了眉头:“是啊,是该高兴的,那孩子越发像他的母亲了。”
听到这话,李执年一时竟有些紧张,顿了顿,终究没有再接话,轩辕郎手中的奏折也被搁置在案几上,没有任何被批阅的痕迹。
李执年伺候轩辕郎睡下,之后把那本上奏醉仙楼一事的折子往最底下放了放。
翌日一早,林清芷被祥子从睡梦中喊醒:“太子殿下,该上早朝了。”
林清芷迷糊坐起,等双脚落地才惊觉长风竟一夜未归,忙问道:“平西侯府昨晚可是出了什么事?”
祥子摇头:“没听说。”
林清芷不免嘀咕:只是去侯府取个庚帖而已,苏闽胆子再大也不能对太子身边的随身侍卫动手吧,难不成苏闽还想耍赖,不愿意退婚?
强摁下焦躁不宁的心绪,林清芷对祥子下了命令:“派人去查查长风的踪迹,有情况随时来报。”
祥子领命匆匆下去,林清芷目光流转,落在身旁的衣架上,终是选了一件玄色窄袖蟒袍穿在身上,腰间扎着朱红白玉腰带,脚蹬金丝线绣成的腾云祥纹锦靴,朝着铜镜仔细端详一番,瞧着比平时多了几分稳重,遂满意,洗手净面去往勤政殿。
勤政殿内,群臣早已入列,殿内专属于太子的那把座椅也已经不见了踪影,林清芷按照惯例跟文武百官打了招呼,之后十分乖觉地站在了队首。
只不过等待轩辕郎到来的空隙,她扭过头往百官中间看了好几眼,今日苏闽没来,沈荣竟然也不在场。
也是,儿女做出那样丢人的事情换做是她的话,一时半会儿也不愿意跟同僚见面,以免遭人耻笑。
殿上的百官们见太子神清气爽,面上并无任何忧愁之色,给林清芷见礼之后,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嘀嘀咕咕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