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一起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笑语喧哗,更加衬托出过年的喜庆气氛。小孩子们尤喜欢这种场面,你追我赶,你叫我嚷,有吃有玩,好不快活。吃糯米饭、上桌压糍粑、给糍粑盖红印戳,都是小时候过年有味的事。
既然这里没有糍粑,罗颖觉得趁此机会可以做出来试卖。
“洪婶,你把大少爷喊过来。”罗颖说。
“我这就去。”
洪氏知道自家少夫人肯定又想到挣钱的法子了,立刻跑去喊刘一帆。
而此时刘一帆正在跟村长确认本村以及附近几个村子里的需要帮扶的特困户。
“村长爷爷,晓勇叔,你们给的这个名单,情况是不是跟咱村梅婆和疤子爷爷差不多?”刘一帆说,“要是有儿子,还四肢健全,身子硬朗,我是不帮的。”
刘疤子因为年幼的时候掉火坑里,脸毁了一大半,左手烧成了拳头状,今年都五十好几了,没有父母兄弟和媳妇,每天日子过的苦哈哈的。
梅婆今年六十多了,老伴儿常年靠离不开药,没有儿子,只有三个闺女还死了两个,就剩一个也是个离不开药的药罐子。
“你放心吧!这些人我都亲自去看过了,家里的条件跟梅婆还有刘疤子都差不多,都是没儿没女的孤寡老人。”
刘一帆闻言点点头,说:“那这样吧!村长爷爷,明儿跟我走一趟,咱们一起去看看他们。”
“这都快过年了,你要是能帮到他们,他们也能过个好年。”
“大少爷,少奶奶问你这边忙完了没有?”洪氏过来催了。
刘一帆紧张的问洪氏:“可是娘子有事?”
“不是的,是少夫人又想到了赚钱的法子,想跟您商量呢!”
“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好吃的?”刘晓勇调侃道。
洪氏说:“少夫人想做........嗯......对,糍粑,少夫人说要做糍粑。”
村长说:“一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明天去的时候,你再来喊我。”
“行,那我就先走了。”
刘一帆大踏步走回家来,罗颖这时候刚把木槌和石碓的样子画好。
“亲爱的,你回来了。”
“洪婶说你又有挣钱的法子了。”
“你看这是用来做糍粑的工具,在我们那儿......呃......在我师父的家乡每年腊月都要做糍粑吃。”然后罗颖把图纸给刘一帆,还把做法大致给他讲了一遍。
“那我这就让人去准备一下,先做一千个出来,卖卖看。”刘一帆说,“不过要趁热把糯米饭捣烂,这是个力气活儿,得找壮汉来干才行。”
“没错儿,这是个力气活儿,而且会很辛苦,所以要多找点人,轮流上,一天工钱三十文,捏糍粑的老人孩子都可以做,一天工钱给二十文,给他们都包吃两顿,一天干活五个时辰。”
“行,听你的,我马上让人去做。”
“对了,扶贫的事情怎么样呢?”
“村长爷爷和晓勇叔已经把名单都给我了,不少人呢!”
“你打算给多少东西?”
“一家一两银子,十斤小米。”刘一帆说,“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你给的这些东西,于我们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实际上分量可不轻,咱们本来是好意,但是我担心会把人养懒,打个比方说,某某人能动的时候不动,就想着等动不了了,你刘大善人会给他们送钱送粮。”
罗颖记得这种事情,在现代屡有发生,某人心善经常帮助别人,哪怕是陌生人也帮,出钱又出力,结果后来,别人一有麻烦就去他家,一缺钱就去他家吃,就在他家住,住上个把月赖着就不走了,更可笑的是,那些无赖还说本来就是人家应该做的!
所以,有时候做好事都得掂量掂量。
刘一帆闻言,觉得很有道理,升米恩斗米仇不也是这个道理。
“咱家不是还有很多花生吗?让他们给咱剥花生吧!”刘一帆说,“虽然他们年纪大了,体力活干不了,但是剥花生还是可以的,每剥出一斤花生仁给一文钱,一天让他们赚十文钱,过年过节再以员工福利的名义给他们发粮食和鸡蛋,我想应该足以生活了,这次就先送十斤小米他们,至于钱,就让他们自己动手赚吧!”
“刘疤子只有一只手,不能剥花生,就让他去厂里烧火好了,一天包吃一顿,他年纪那么大了,工时不能太长,就四个时辰吧!月休三天,工钱一百文一个月外加小米十斤、鸡蛋十个。”
“就依你,我现在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