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晨光细细地打量屋内。
整间茅屋仅有两个房间,凝光平时睡客厅的小木床,而母亲则睡在这间单独的房间。
这间睡房看上去依旧不出所料的简陋,并且年久失修,房间内有些潮湿,一些木头都出现了腐朽的痕迹。
这是一个连盗宝团看了都摇头,老鼠来了都得留两粒米的地方。
可是对于凝光来说,这里就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因为还有温柔善良的母亲在这里,能够让凝光很安心。
“母亲,我一会儿就去璃月港了。”
凝光迈着安静地步伐,来到床边轻声细语。
虽然屋内视线昏暗,但真寻不受影响。
他清楚地看清了眼前床上那女子的面容。
雪白的肌肤,脸蛋略显病态的苍白。
她的唇色暗沉,左侧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为其更添一丝别样的妩媚。
“母亲,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凝光母亲努力从嘴角勾勒一抹微笑,就是不想让孩子担心。
“对不起凝光……”
“明明我才是母亲,明明本应该是我来照顾你。”
真寻从母亲的气息中能感应到,这应该是属于难以根治的老毛病,而且因为拖的太久,导致越来越严重。
凝光急忙从怀里掏出一袋摩拉,正是真寻昨天给她的。
“母亲你看,我赚了好多好多钱,放心,你的病马上就能治好了。”
凝光一边说一边微笑,懂事得让人心疼。
母亲叹息一声,从她病态的脸上能看出深深的自责。
只是凝光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钱也只够温饱,想额外挤出多余的摩拉买药,也得攒好久。
况且并不是每天的生意都这么好,这一袋钱其实是她生意最好的一次。
就这还是因为真寻的缘故。
凝光看出了母亲的自责,急忙开口:“没关系的,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赚钱,不光要将母亲您的病治好,也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
却不知,作为女儿的一番话,却让母亲更加痛苦了。
尽管现在的凝光穷的连鞋子都买不起,可她并不在意,她不会向生活低头。
床上的母亲忍住情绪,便再次开口说道:“请问这位是?”
显然,这句提问是对着真寻说的。
还未等他回答,站在一旁的凝光便随即替他介绍道。
“这位是真寻哥哥,是个好人,也是我刚交的朋友。”
旋即又指了指钱袋。
“这些摩拉都是真寻哥哥昨天买下了我的摩拉肉。”
简单的介绍后,凝光母亲朝着真寻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却又变得有些怀疑和忧虑。
真寻明白,这是一个母亲出于对子女的担心。
一个富家公子的模样,平白无故的对自家女儿这么好,多少有点刻意了。
这世间又哪有那么多好人。
真寻接过话:“凝光母亲您好,我是来自璃月往生堂的一位员工,见凝光活泼有趣,所以想和她交个朋友。”
要说来历,他还真说不太清,只能胡乱编造一个。
往生堂虽然人人谈之色变,但在璃月至少是个传承了上千年的门堂,是个正经地方。
真寻三言两语简单道清自己的来历,他还是有一些基本的为人处世,虽谈不上有多么的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