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
“真的一模一样,南大陆的植物扩散到这边来了?”孟伯怡当然知道南大陆离望城有多远,这些变异的植物飘洋过海,落到望城扎根生长,需要多少时间?
孟伯怡不是植物学家,她对这些一窍不通,可她看到的就是事实。
孔琪想得更多些,变异植物能‘飞’到望城来,恐怕世界其它地方,也被它们占领了。
她们倒不担心别的,只怕变异植物会影响庄稼,天气回暖,营地在城外种了大片的粮田。
望城营地的人口也在增加,只靠大棚暂时没问题,可从长远来看,还得提早扩大种植面积才行。
城内的空间能利用的他们全利用上了,实在没地方,只能回城外种去。
变异植物的出现,让望城的三位城主感到很担心,孟伯怡就是来找孔琪打听一下,得知这是南大陆的变异植物,她决定回去跟张一恒、马骏商量商量,趁它们没‘攻城略地’前,把它铲除干净。
烧荒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者由植物系异能者出面,把它们赶离望城。
孟伯怡的行动力向来不错,说干就干,她回去就和张一恒、马骏说好,挑出一队异能者,去城外连烧带移,把望城周围的土地,全清理一遍。
又在粮田周围立上护栏,阻止别的植物靠近田地。
这项任务完成后,大概过了三、四天,夜里突然下起了雨。
天气回暖,下雨很正常,幸存者在家听到雨声并没有多想。
但负责巡逻的守卫,和在外面站岗的人发现了异样。
他们打着手电巡夜,开始打雷闪电的时候,他们就把雨衣准备好了。
等雨下起来,他们全都穿好雨衣,没人淋湿。
然而有人发现雨水不太对劲,有人的雨衣是白色的,他借着手电光,看到落在衣服上的雨是黑色的,像墨汁一样。
白雨衣上落了密密麻麻的黑点,近来天气晴朗,没有沙尘、又不是换季的季节,或者久不下雨,空气中飘浮着沙尘,怎么会下‘泥点雨’?
再说泥点雨是土色的,而这场雨,黑如墨汁。
巡逻队的人赶紧将这事报告给队长,队长又向上汇报,同时他命令队员赶紧找地方避雨,不要暴露在雨中。
灾难爆发时,就是下雨天,凡是经历过那场灾难的人,对‘雨’有心理阴影。
活人在雨中变成丧尸,幸存者最黑暗恐怖的记忆中,往往伴随着雨声。
现在下起了黑雨,巡逻队的队长是从尸变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他觉得必须重视这件事,哪怕是小题大做,过后受处份也好,被批评也罢,总归是要小心这黑雨。
巡逻队和站岗的守卫全部躲进建筑内,但无可避免的,有人的脸上、手上还是淋到了雨水。
他们心里也打鼓,灾后不正常的事太多了,只有心大的人,才会不把黑雨当回事。
凡是淋到雨水的人,都在提心吊胆,因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亲眼见过倒在雨中的死人从地上跳起来咬人。
果然,没过一个小时,他们身上就长出黑斑,不止淋到雨的地方长,全身都在长。
治疗系异能者替他们医治,可惜没有效果,用异能治疗,只能暂时压制,没几分钟又会长出来。
得到消息的三位城主,立刻赶到办公楼开会,他们不知道黑斑病会不会传染,所以先将淋过雨的人集中到一处,和他们一起巡逻站岗的人也被集中到一处。
一边是治疗室、一边是观察室。
两个房间全都‘隔离’起来,进去治疗的异能者,和门口的守卫穿着防护服,幸存者听到城内的大喇叭通知,让他们留在家里,没得到通知不要出门。
就算雨停了,地面也有积水,考虑到幸存者的安全,孟伯怡他们决定先不让幸存者出门活动。
有不得已的理由要出门的话,可以敲响自家门口的警报,会有专人去接他们、送他们到要去的地点。
雨越下越大,由中雨变为暴雨,并且持续了三个小时没有要停的迹象。
孟伯怡呼叫孔琪,那几个淋到雨的守卫全身长满了黑斑,黑斑里还长出了奇怪的‘嫩芽’,像是植物发芽了。
如果往下揪,病人会奇痛无比,所以也没人敢去硬拔。
在瞭望塔上守着的守卫此时又传回一个消息,说是城外发生了怪事,地里有东西迅速生长出来,半个小时就长了几米高,从下雨开始,三个小时的时间,那些东西长到了二十多米高。
孟伯怡问他们看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守卫说好像是说植物,那些变异的植物。
孔琪原本还在替淋雨的守卫感到惋惜,孟伯怡找她帮忙,可她也不一定能帮上忙。
新世界的草药治疗绝症也要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像这种急病,吃草药的话,未必能立即见效。
但当她听说变异植物在黑雨的滋润下迅速疯长的消息后,她觉得希望又回来了。
她赶紧把淋雨的病人转移到新世界,同时让陆向北在地上挖几个坑,坑不用太深,够躺人就行。
她把病人移送到坑里,一人一个坑,病人躺进去,上面不填土,他们能感受到新世界的‘光’和‘风’。
甜妞看陆向北挖坑,还以为孔琪是要把病人直接活埋。
可是陆向北挖的坑特别浅,不像是埋人用的。
痛苦万分的病人躺在土坑里,唉哼呼痛的声音渐渐变小。
孔琪也不瞒他们,跟他们说,要是她的想法错了,他们会直接入土,如果她的方法用对了,最快三天他们就可以痊愈。
孟伯怡不知孔琪要做什么,所以跟着病人进来旁观。
看孔琪把人送土坑里晾着,纳闷地问:“就这?这什么疗法?土疗吗?”
孔琪轻轻点头:“算是吧。”
病人全身长芽,没办法穿衣服,因为有衣服捂着,他们疼痛难忍。
几个病人此时穿着皇帝的新衣,躺在土坑里,跟曾经流行的泥巴治疗法确实有几分相似。
第一天,病人躺进土坑后,疼痛的感觉明显减轻,至少可以忍住了。
第二天,疼痛消失,身上的芽子枯萎。
第三天,芽子脱落,黑斑也像枯死的叶子,从人的身上掉落。
除了挨三天冻,吹三天风之外,病人遭遇没别的痛苦,且真的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