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怎样了?”
“咳咳,谢宫主娘娘关心,自从服了娘娘的药,自觉比过去好了许多。”
“哼,你也不必拿反话激我,我给你的药既是大补,亦是大毒,内中最厉害的一味就是天星莲,如若不是这样,你们铸剑山庄又怎会甘心为我效劳?”
(天星莲之毒亦流于后世,据本人拙作《大漠英豪》中所载,清代西北百药门人花溪奴即擅长此法。)
“小的明白,宫主娘娘如此关心小的,咳咳,属下定将娘娘所要之物,带到玉城雪岭山,咳咳,呈给娘娘!”
“不必了,我亲自下山,岂能空手而归?那个叫做白满仓的吝嗇鬼,还有他的东西,现在都好好的在我的船上。我倒想好好问问他这东西的来历,料他也不敢不说!”
白倩甫一听说父亲被她所擒,大吃一惊,看这位“宫主娘娘”对付公子小须的手段,多半此行凶多吉少。她想到父亲平时虽然刻薄了些,但待她极好,尤其母亲去世后,更是千依百顺,对她如同掌上明珠一般。想到这,眼中早已噙满了泪水,焦急、难过之情见于颜色。
黑暗中,只觉有只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捏了两下。她心中感激,回过头来,正遇上楚江秋温和的眼神,冲着她轻轻地点了两下头。这两下点头,已是决意将这件事,扛在了自己肩上,白倩心中大慰,展颜一笑。
嗖嗖破空之声传来,夜空中几下冷电精芒,白倩急回头去看,咦了一声,说道:“小须背后那个人跳上船,与一个穿绿衣的女子打了起来!那人拿着一把剑,这把剑真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亮的剑,上次曹老板挂在店里的那把,都没它好,我几次要买,他非开价二十两,还说少一两都不行……”
楚江秋哭笑不得,央求道:“好姑娘,你别看剑了,看看他的招式如何?”
白倩斜了他一眼,说道:“你着什么急,我正要说呢。他拿着剑,左一下、右一下,再左一下,再右一下,然后上面一下,下面一下……”
楚江秋听得莫名其妙,叫白倩扶了他坐起来,悄悄地向船头上看去。
那穿紫衣之人,手中拿一把明可鉴人的精钢宝剑,在清冷的月光下灿如明星,柄上缚着长长的剑绦,盘拗挑打,如同鹰翔隼刺,劲风虎虎,全是进手招数。在他对面的,就是自称为玉城雪岭宫主人的女子,挥舞着一袭丈许长的白绸,非金非铁,软绵绵的全不受力,就似一片花瓣在狂风暴雨中一般,身轻似叶,夭矫穿梭,毫不费力,可一旦剑网中有一丝空隙,便即敲胫踢裆,攻他弱点。两人追风逐电般,在狭小的船头斗了三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白倩凑在楚江秋耳边说道:“这个人不是铸剑山庄的,他使的不是铁剑剑法!”
楚江秋点头道:“自然不是,你再看看,他下午才在赛马会上露了一手,你就不记得了吗?”
白倩细看了两眼,吃惊道:“是赵梦觉!”
楚江秋道:“不错,他用的是华山剑法,那是决计错不了的!”
白倩点了点头,又道:“那个女的呢?”
楚江秋摇头道:“我不识得她,她的出手轻飘飘的,浑若无物,我从没见过这么轻的功夫,可这就像暴风雨前海面上的细浪一样,更加可怕。”
白倩道:“你不认得她?你怎么能不认得她呢?”
楚江秋奇道:“我怎么就非要认得她?”
白倩指着她道:“你看,她和你一样,都带着面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楚江秋哦了一声,才发现那女子果然戴着一袭白色的面纱,把容貌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他这才知道白倩是在取笑于他,笑道:“也许她和我一样,容貌丑陋,因此才不敢让人看到。”
白倩摇头道:“不,她一定是个极美的女子。”
楚江秋随口应道:“怎么你又知道了?”
白倩说道:“你看她的身材,有这么好身材的女子,一定是绝美的,你不懂的。”
楚江秋嗯了一声,他可没注意到这个女子是胖是瘦,此时在他的心中,只想着一个问题:“赵梦觉、雪岭宫主人,还有公子小须,他们都想得到一个东西,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