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出门在外,谨慎第一。”
穆遥不情不愿:“知道啦。”
等她们两磨磨蹭蹭的猫出冰屋了,另外两人也走了出来,四个人面面相觑,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过好歹一起落难,现下人生地不熟,只能先抱团。
少女搓着手臂,铃铛被动作牵动的铃铃的响,瞧着和少年一样只是有些冷,没像穆遥和时天微这般冷的快不行,这样看来这两个应该都是北地的人,已经习惯了北地这样的天气。
一切事情因她而起,她扭扭捏捏的道歉:“抱歉,连累你们了。我叫林蔷。”
少年脾气倒是挺好,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方鱼。”
穆遥不服气的哼哼两声,这完全是无妄之灾嘛,不想理她。
时天微看着穆遥气鼓鼓的样子,偷笑:“我叫穆逍,这是我妹妹穆遥。”画风一转,“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也许掉到了流放之地。”将刚才同梅朵的对话,告诉了大家。
林蔷和方鱼的脸色一下子和变脸的一样,只有穆遥,没听过流放之地,就见另外两人的面色难看,好奇的问:“什么是流放之地?”
林蔷黑着脸给她科普:“传说在北地与陆地之间隔得不仅有蔚蓝之海,还有万里雪原的流放之地,流放的都是百万年前被天魔污染的后裔和当时不战而逃迷路的逃兵。”
时天微没想到这少女功课挺足的嘛,补充道:“雪原万里,人迹罕至,只有猛兽,不出意外,暴雪天气快来了。”
林蔷和穆遥都哭丧着脸,异口同声:“我们还能走出去吗?”
时天微耸耸肩:“那谁知道,我们先去谢谢村长,看看如今在哪吧。”
村长住着阿布村最大的冰屋,在村子的中央,被族人们的冰屋拱卫着,门口已经围了一堆妇女,想必是知道她们醒了,来看热闹的。低声交谈着指指点点,应当是出于对村长的尊敬才未大声喧哗。
梅朵已经在门口等,进屋同老村长禀告了一声,退出来让她们四个进去。
村长的冰屋够大,再也不用猫着腰进出了,宽敞的冰屋唯有老人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进了屋子暖和许多。
达瓦老村长满头花白的辫子,系了几颗兽牙,佝偻着背,穿着厚重的兽皮衣,杵着老木雕琢的法杖,黑黄的肌肤上沟壑遍布,见到他们露出亲切而友好的笑:“几位道友,远道而来。坐吧。”
三人听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时天微主动接话:“没想到村长您也是修行之人,蒙您相救,我们四人不胜感激。”逐一介绍了四人。
修行界以道友互称,之前时天微查看村中大多都是普通人,没想到村长在这不毛之地还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可见是个有大毅力的人。
达瓦老村长看着她们感慨后生可畏,见着三人的表情,便知是语言不通,换上了内地的语言:“各位小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只是不知如何到了这里?”
穆遥白了林蔷一眼,林蔷十分不自在的别开头。时天微倒是没想到,老村长竟然会外面的语言。
“我们四人本是出门游历,结果传送阵出了问题,卷入了空间洪流。”时天微开门见山,“村长可有地图可以一览。”
达瓦老村长摇头:“那可不巧,流放之地是没有地图的,渺无人烟,只有我们这些遗民。想必小友们也见到了,四下皆是冰天雪地,一不注意便会迷路,村子里的壮年男丁出去打猎都不敢走的太远。”
“而且暴雪天气就要来了,到时候大雪铺天盖地,看不见来路也看不见去处,人出去一会便被暴雪掩埋了,诸位小道友不如待雪天停了再寻出路。”
四人对视一眼:“那要劳烦村长。”
达瓦老村长笑眯眯的:“这有什么麻烦的,不过各位雪天的粮食要自己去捕猎。我们村男丁少,还要供女人小孩老人们吃,是没有多余的口粮的。雪原上的猛兽对普通人虽危险,对各位小道友应当不成问题。”
修士要筑基才可辟谷,除了时天微,他们三都是练气修为。
“自然应该如此。”
林蔷问村长:“我们捕了猛兽回来可否和村里换几件兽皮衣裳。”要不然成天瑟瑟发抖,太难受了。
达瓦老村长欣然应允:“相信村中许多妇人都愿意同你们换的。”
四人告辞,不再打扰老村长,待出门走远了一些。方鱼沉着脸开口:“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林蔷虽也有同样的预感,但不愿承认这个残忍的事实:“找一下,也许有办法呢?”
方鱼白着脸手慢慢捏紧:“老村长修为比我们高,想必已经筑基修为了,在阿布村生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走出去,我们现在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