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他们不笑么?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不成?”
说着话她还挣了挣满是汗的手,都不知道是她的汗还会他的!
燕容熙放开她的手,下一瞬将她腰肢搂住,一副恨不得把她镶嵌在身上的模样。
“怕人笑?你当着他们面掐我试试,看谁被人笑话!”
“你!”上官娇娇脸上飘出了红晕。
燕容熙脸上的黑气莫名的消了,嘴角还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两个人跟个连体婴似的,他们自己是没察觉,可走在他们身后的柳轻絮和燕巳渊却一路看得眼嘴直抽搐。
向来都是他们夫妻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的,现在却是他们被逼着吃别人狗粮……
柳轻絮甚至在心里不停感叹,燕家的男人个个都带有闷骚属性,不论谁一谈起恋爱来都是没脸没皮的。
似是看不下去了,她和燕巳渊故意放慢了脚步,甚至假装查看四处,然后不着痕迹的走到最后。
如此一来,便是吴悠走在了燕容熙和上官娇娇后面。
吴悠的神色如何柳轻絮看不到,但她每每抬头时浑身都会绷紧,行走的脚步也会变得僵硬,就像脚上套了千斤石般放不开。
一行人就这么别扭的走了好一会儿,突然吴悠发出‘啊’地惊叫声,整个人猛地朝前方扑去——
而她正前方便是燕容熙!
燕容熙一颗心大部分在留意四周的环境,剩下的注意力都在上官娇娇身上,尽管知道她在后面,可他完全没把她当一回事。谁能想到她突然扑向他,还一把将他抱住!
吴悠这一扑,直接让所有人瞪直了眼。
连燕容潋小朋友都情不自禁的张大嘴,再不懂大人的事,可也知道自己的大堂兄被其他女人抱了!
这还不算什么,最雷人的是吴悠脱口喊出的话——
“夫君……妾身脚崴了……呜呜呜……”
柳轻絮真真是差一点让她雷倒在灌木丛里。
这女人,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要使心眼……
燕容熙本来已经缓和的情绪刹那间爆发,用力将她从身上扯开,接着像扔秽物一样把她给甩了出去!
“啊!”吴悠失声惨叫地倒在灌木中,还不死心的挣扎着向他伸手,“夫君……救我……”
燕容熙满身煞气,好好的一张俊脸比罗刹还难看。
然而,这一次不等他再出手,上官娇娇便先朝吴悠走过去,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从灌木中扯了起来,然后冷冷地直视着她,说道,“吴姑娘,你的夫君太子殿下早死了,这里没你的夫君,还请你自重!”
吴悠不顾身上疼痛,激动地朝燕容熙质问起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再不喜欢我也是你的女人啊!就算你身边有别的女人,我也是能容忍的,为何你非要给我如此难堪?”
“没人给你难堪,是你自己凑上来讨要的难堪!”上官娇娇怒斥道,“早在多年前你就已经放弃他了,既然放弃了,你便没资格再谈‘喜欢’二字!”
“上官娇娇,这是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便是夫君娶了你又如何,我比你早进门,你也要唤我一声姐姐!”
“你!”
纵是再有底气,可吴悠的话仍是尖刀一样戳着上官娇娇心窝子。
她可以不在乎燕容熙身份地位,可她不能不在乎燕容熙身边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同燕容熙还是那样的关系,她更加不可能无视!
偏偏吴悠说的都是事实,她才是那个没名没分的女人,纵是她和燕容熙相爱,但实际上她才是介入者……
“闭嘴!”看她因为吴悠的吼声而羞愤语塞,燕容熙攥着拳头上前,一脚踹中吴悠腹部。
“啊!”吴悠又是一声惨叫倒在灌木丛中。
但这一次,没人去拉她。
她只能忍着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不甘心地指着燕容熙哭骂,“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换来你如此待我?当初你落狱,难道是我造成的吗?我爹不想受此牵连,带着一家几十口人想寻一条活路难道也有错吗?燕容熙,你怎能如此翻脸无情?当年跟着你,我扪心自问从未做对不起你的事,且事事以你为尊,不论是你要对付瑧王还是你想得到瑧王妃,我们都无怨无悔的做你的帮手……唔!”
一记凌厉的掌风突然击向她。
这一次不是燕容熙出手,而是燕巳渊!
吴悠倒在地上,狠狠的喷出一口血。
气氛,瞬间陷入了沉寂,也夜深时更沉更冷。
上官娇娇睁大着双眸,眸光从燕容熙身上僵硬地转移到柳轻絮身上,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惊。
甚至难以置信……
这……这便是他一直讳忌避谈的过往?!
柳轻絮一直没说话,可这会儿已经是气到忍无可忍,手持利剑抵住吴悠脖子,冷声嘲讽道,“先不说你抛弃侧妃身份逃离京城,只说你同孔域林之间的关系,你便没资格再做容熙的女人!再者,本王妃告诉你,你早已从燕家玉蝶上除名,这里没有你的夫君,别没事自寻死路!”
不得不说,她这些话才是最狠的利剑。
吴悠脸色惨白如蜡,不知道是因为重伤还是因为不甘心,倒在地上的她不停地抽搐起来。
柳轻絮眯着眸子,居高临下的哼道,“吴悠,是舞毒派你来的吧?”
吴悠抽搐的身子猛地一僵,眸孔不自然地放大。
柳轻絮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哼道,“身上有蛊虫的人,在这毒山不会有事。而你之所以会像我们一样中毒,应该是你身上的蛊虫还没孵化出来。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身上的蛊应该是刚种下没多久,也就昨天对吧?真不好意思,虽然你成功混进我们之中,可你们还是失算了。你中毒的时候我家潋儿可能分辨不出来你体内有蛊,但你体内的毒解了,你体内的蛊可瞒不过我家潋儿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