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察觉到她动作,绯薄的唇角淡淡地抽了一下。
燕巳渊将精致小巧的玉盒收入袖中。
算是同他达成了协议。
“你还有何亲人?”
“我……”少年眼中突然多了一抹痛色,“我还有个姐姐,叫上官娇娇……”
跟先前不卑不亢的语气比起来,在提到亲人的时候,他语气充满了哽咽,幽冷无惧的眼眸中浮出了一层水光。
柳轻絮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少年的姐姐为了掩护他,拿自己做诱饵,把追杀他们兄妹的人引去了别的方向。
姐弟俩因此失去了联系。
少年也是经过了一番波折才到的瑧王府,目的就是为了求救。
所以她家儿女昨夜才在府外遇见了他。
柳轻絮和燕巳渊交换过眼神后,决定先将少年带回府。
至于来这地方‘抓鬼’,不过就是幌子而已。燕巳渊昨夜就已命人在附近盯梢,随时监视着这里的一切,哪用得着他们亲自来‘抓鬼’?
对于父母的决定,燕容潋和燕容滟从头到尾都很安静,不打岔、不闹腾、不胡搅蛮缠,比任何时候都懂事。
在回府的马车上,燕容滟才抱着自家父王胳膊,撒着娇问道,“父王,那毒王就是你们找了多年的坏人,对吗?我们以前听余叔说过,说他可坏了,害死了好多人,还想拿我和哥哥炼丹制药呢。如今他又出现了,会不会还来找我们呀?”
燕巳渊摸着女儿脑袋,认真说道,“你们现在尚小,还不足以与人正面交锋。爹娘让你们先学轻功,也是希望你们在遇到危险之时有逃生之力。舞毒除了擅使毒物外,还擅长换皮易容。前者你们兄妹可以不惧,他的毒奈何不了你们,但后者于你们而言最是凶险,你们若是遇见陌生人,务必多个心眼。”
燕容滟朝马车外看了一眼,然后小声问道,“父王,那他也是陌生人,我们为何要信他的话?”
燕巳渊不答反问,“如果怀疑他,那该如何试探才好?”
“这……”燕容滟被考到了,皱着小眉头一脸发愁。然后扭头朝对面的燕容潋看去,“哥,问你话呢!”
燕容潋,“……”
关他什么事,明明父王考的是她!
柳轻絮忍不住替儿子开口,“父王考验的是你,你自己想办法!”
燕容滟抓了抓头,小眼神幽怨地瞪着自家父王,“父王,这也太难了,我们对他都不了解,如何能试探出他是好是坏?”
燕巳渊笑,“既是你怀疑,那便由你自己想办法解惑。”
燕容滟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好像比吃了苦瓜还难受。
柳轻絮偷乐。
就连燕容潋都扭开头抖了抖小肩膀。
……
夜深。
巷头的小宅中。
看着回来的主子,刚查看过各处正准备回房休息的老婆子又惊又喜,忙上前迎接,“爷,您怎么提早回来了?这一趟收租可还顺利?夜里赶路辛苦了吧,奴婢这就去为您做些吃的,您先回房歇一会儿。”
“刘妈,我在路上吃过了。”燕容熙淡淡一笑,“为我备些热水便可。”
“是。”被叫刘妈的老婆子躬身应道。
燕容熙径直回了卧房。
这处宅院,他已经住了七年,哪怕现在不缺银子,他也没想过要换大宅。因为这里,有着他们母子最后的回忆……
他在桌边看了一会儿书。
没多久,刘妈送来了热水。
洗了澡后,他便上了床,很快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门外有声响,他以为是刘妈还没睡,便朝门外说道,“刘妈,我已睡下,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
他以为刘妈有什么事,便坐起了身。
然而,当他揭开床帘时,突然闻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是那种属于女人身上的香气。
昏暗的光线下,他也瞧到了来人的身影,根本不是刘妈!
“你……”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来人动作之迅猛,直接点了他的穴,然后猛地将他扑倒在床上——
“救我!回头给你报酬!”
……
翌日。
看着枕头边出现的一锭银子,燕容熙脸色黑得比罗刹还难看吓人。
床上的血迹是那般的刺眼,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不是在做梦。
他,被女人给强了!
“爷,您醒了吗?”门外,传来刘妈的声音。
燕容熙气得浑身颤栗,根本没心情回她的话。
他现在只想杀人,把那个玷污他的女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