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韩非沉‘戴’了绿帽,她还怕她翻出什么风浪不成?
韩非沉去看了女儿,女儿白嫩漂亮,脸圆圆的,他过去的时候,她竟然睁开眼朝他笑了一下,那样天真的笑容,瞬间融化了他的心。
狮卧山韩家。
陈眠睡了很久,终于醒了过来。
空气中不再有让她不适的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再有韩非沉的气息。
这不是医院,也不是她和韩非沉的卧室。
房门传来吱呀一声轻响,陈眠抿抿唇,出声:“谁?”
“少夫人,我是新来的小七。”
小七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扶着陈眠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个软枕,“少夫人,你身体太虚了,医生给你开了些药,我刚煎好,你趁热喝吧,不管怎样,身体是本钱。”
小七的语气让陈眠非常不适,她到韩家一年多,从来没有人待她如此亲厚过,韩非沉对她的厌恶,导致她常年被佣人轻慢,甚至取笑。
喝完药,陈眠抿抿唇,说:“关心我,对你没有好处,我只是个不被待见的‘少夫人’。”
小七皱眉说:“那你也是少夫人。”
陈眠闭上眼:“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小七咬咬唇,欲言又止,最后说:“少夫人,我晚点再来看你。”
房门很快合上,陈眠睁开眼,‘看’向窗子的方向。
风从窗口吹来,带着青草的芬芳,深冬了,狮卧山上的异木棉开了吧?一树树的粉红色映照着天上的白云,梦幻得像十六岁少女的梦。
她嫁进来的时候也是冬天,韩非沉不理她或是对她说了难听的话时,她就跑到山上去看花,看完花回来,她又能继续爱他了。
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那样美丽的景象,她也不会再爱他了。
困意与身体的虚软让她精神不济,勉强清醒了几分钟,陈眠正要躺下,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不是小七的脚步,也不是雪姨的。
陈眠抿抿唇,冷声问:“你是来和我离婚的吗?”
不待来人说话,陈眠又道:“那就是来杀我的了。”
她躺平,双手放在肚子上,说:“来吧,用你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用尽你的全力。”
“像陈洛洛掐死我女儿一样,掐死我。”眼眶发热,眼泪不停在眼眶内打转,她用力咬唇,把眼泪逼回去。
韩非沉从来没有见过陈眠这个样子,没有笑容,生无可恋。
他的心被狠狠一扯。
向前走了几步,嘴唇张合了几次,韩非沉说:“陈眠,你病了,你女儿一出生就死了,不关洛洛的事。”
“我最后一次解释。”陈眠吸了吸鼻子,“女儿是我和你的,洛洛亲口说了,是她掐死了女儿。”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要死了。”
她淡然一笑:“有我陪着,地下再黑,女儿也不会怕。”
“来吧韩非沉,杀了我!”
韩非沉被她的决绝惊得往后退了几步,他盯着床上一心求死的女子,坚定的心被狠狠地动摇。
那个一出生就死掉的孩子,会不会真的是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让陈眠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