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死,你怎么罚我都行。”
玄鸣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心,她还能怎么罚怎么怪,真要怪,是不是追根溯源,那个罪魁祸首是容远?
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不是那些怨恨,也许我和逸行现在会生活的很幸福。我还是那个单纯的辛夷,逸行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方老师,我们不会错过那么多年,也不会一直错过下去。”
“玄鸣,对不起。”容氏两个兄弟同时开口。
玄鸣呆呆地坐了一会,凄然的一笑,“算了,从我成为玄鸣回来,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可这三个字也是最没用处的三个字,如果能回到过去,谁要对不起?”
说完抬头目光幽深地看向沈一,“我原谅你可以,但你,必须把孟浪送进监狱去。我知道,他当年的那些罪证,你手里都有。我和孟浪中间,你终究要辜负一个,我为了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你必须选他。”
说完她缓缓起身,“言哥,送我回公司吧。我的眼睛,突然看不到了。”
“玄鸣……”
“辛夷……”
其他三个人都一脸震惊,玄鸣用力地握着容岩的手,目光空洞。
“沈一,你看,你把我害的多惨,我的这个大脑的电量很快就要耗光了,先是失明,然后是脑死亡,我现在只想支撑着把孩子生下来。而你唯一能为我做的事情,就是让孟浪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完,她转过头,毫无焦点地看着容岩,“送我回家,我好累。”
沈一在震惊中出身了片刻,突然起身追了出去,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扒开了门,紧紧抱住玄鸣“我去揭发孟浪,我现在就去,辛夷,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
满脸的泪,湿了玄鸣的衣领。
直到坐上车子,容岩才开口问,“真的看不见了?刚刚一个路障,我没看到,你自己避开了。”
玄鸣笑笑,“没有,骗沈一的,你看啊,我现在就是这么个不择手段的人。我不推她一把,她就不会做正确的事情。我听说容远和她一直都没复婚,就是因为中间还隔着一个孟浪。我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和父母讨个说法,另一方面是为了她们好。这件事情只有沈一亲自去做,容远才能真正地放下心结。”
容岩痴痴地看向身旁的女人,目光里的欣赏和宠溺比当年还多了几分,“玄鸣,你还是以前的辛夷,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变也好,没变也罢,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容岩突然想到第一次送辛夷回行知集团的事情,那一次,方逸行大怒,那个时候,他还有机会。
他单手撑着车窗边缘,眼神里都是遗憾和伤感,“辛夷,如果下辈子还能投胎,请你一定要第一眼看到我。”
玄鸣一怔,随即笑笑,“对不起岩哥,我和方老师这辈子还没有过够,我希望下辈子还能跟他在一起。”
容岩的心一疼,他腾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女人的手,“没事,能看我一眼就行,就一眼也好,我就会像这辈子一样,一直守在你身边。”
“岩哥……”玄鸣知道情到深处,谢谢两个最是无用。
她微微起身,探过头去,在容岩的嘴唇上轻轻一啄,一颗泪落了下来,是容岩的。
“岩哥,知道你对我好,可我的心里一直都放着那个男人,我没办法的。这个吻,就当还了所有对你的亏欠吧。下辈子,避开我走,你会更幸福。”
一个清浅的吻,是我今生能给你的最后道别。
……
蓝峰乳业的发布会如期举行,所有知名的媒体都涌到了蓝峰集团的发布厅,没有接到邀请函的记者,就围在大厦附近翘首以盼。
罗淼和程朗从车子里下来,拉开车门,扶出德高望重的常老。
所有的记者都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快门按动的声音。
银发老人脸上的谦和、诚恳和坦诚,胜过骄傲、强势和权威的姿态,大道至简,做了一辈子公关,到最后,常老终于明白,语言最有力也最无力,征服一切的始终是那颗坦荡的心。
玄鸣站在会场之中,等待迎接常老的到来。
段念走到她的身旁,压了压她的肩膀说,“不会出岔子的。每家媒体我都打过招呼了,大家说,他们不是罗淼的学生,就是程朗的学生,常老就是他们心中的神,来,不是为了发问,而是为了看看老爷子。”
一句话,玄鸣的眼眶湿润了。
罗淼和程朗把常老交到玄鸣的手上。
玄鸣轻轻地还住老人,“常老,逸行不在,我带你去台上。”
常老拍拍她的手,“好,好。”
段念的手机,在会场的门合上后响起,“齐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