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背对着她立在落地窗前,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你,又怀孕了?”
玄鸣淡淡地回答,“是,快5个月了。”
“呵,方逸行真有本事,你跟程朗在一起四年都没有自己的孩子,跟方逸行不过半年,就又要给方家添丁进口了。”话里,满满的都是醋意。
玄鸣根本没心情理会她的阴阳怪气,“我和程朗什么都没发生过,信不信由你。”说完也不顾段舒一脸的惊异,冷冷地问,“你找我不会是叙旧,说吧,有什么事?”
段舒也收了复杂的表情,强装冷淡地回答,“程朗在f市被打成重伤了,你带我去看看,我自己去,他不会见我,我不去看,程舒乐会怪我。”
“程朗?”玄鸣没来由的心头一紧,“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没听说。”
段舒微眯着眼想了想,突然玩味地一笑,“看来他们没敢告诉你啊,我说你怎么这么镇定。你没发现行知的其它几个总裁都突然消失不见了吗?”
“这跟方逸行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们是去见方逸行最后一面了。”
……
飞机起飞,肚子里的方小舟就动个不停,玄鸣目光里都是坚毅,手掌一下一下地轻抚小腹处,“小舟不怕,我带你去找爸爸。”
“你可真了不起,竟然没有哭。”坐在一旁的段舒冷冷地说。
“有什么好哭的,他又没死。”
“呵,据说就算不死也是植物人,玄鸣啊,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玄鸣目光如箭般射过去,“还是给你儿子程舒乐积点德吧,你这么恶毒,小心报应到你儿子头上。”
“玄鸣你好歹毒。”段舒恨不得用目光再玄鸣的脸上剜下一块肉来。
玄鸣闭上眼,把头侧到一边,淡淡地说,“彼此彼此。”
……
医院的楼道里,响起一前一后的两串脚步声,齐清抬头,猛然起身,玄鸣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
“玄鸣,你……”
“不听解释、不听道歉,带我去见方老师。”
依然是女王般的气场,连身后的段舒都觉得,如今的玄鸣简直是刀枪不入,可谁也不会看到她紧握的手掌心,毫无血色,她怕的脊背都是汗。
推开门,她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人,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心砰砰跳个不停。她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男人的心口,还能听到心跳声。
“方逸行,你争气些,别死,你死了,你的孩子就是孤儿,我做鬼都不会原谅你的。”
“玄鸣,你别这样。”齐清揪心地劝慰。
玄鸣冷冷地回头,“我该哪样,你们是不是想让我直接参加他的葬礼?看我大哭一场晕死过去还觉得过瘾?”
齐清没想到玄鸣会这样说,错愕地立在了原地。
闻讯赶来的萧可言气喘吁吁地安慰,“抱歉三嫂,你还有身孕,我们怕你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他不是还没死呢吗?他的心脏不是还跳着呢吗?”说完,盯着平静安宁的男人的脸看了片刻,咬着嘴唇说,“你敢死在我前头试试,我让别的男人睡你的女人,打你的孩子,让你死了都不得安宁。”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只有到了医院门外,她才仓皇地跑到一棵大树下,拼命地呕吐起来。
“方逸行你真有种,我做了那么多准备,连遗嘱都立了,你竟然想死到我前面去。”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一脸。
她给他的那么少,她欠他的那么多,她还都没来得及还啊。
“对不起玄鸣。”一块手帕递了过来,玄鸣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齐清,现在解释给我听,为什么程朗只是重伤,而方逸行却昏迷不醒?到底是谁干的。”
齐清低着头,额前发遮了眼睛,“是那帮人,他们威胁过方少和程朗,让他们不要继续调查,不要公开真相。方少没接受他们的贿赂,没想到他们真的敢下毒手。那些人是分头行动的。程朗有防备,所以只是重伤。方少他……”
“他什么?他不傻,他不会没提防,而且你不是也在身边吗?为什么只有他出事?”玄鸣红着眼睛质问。
“他正在给你打电话,那是他最放松的时候,他没注意……,所以……”
玄鸣一下子明白了,那把刀就是在他对她说,“你是我的骄傲,我一定赶回去”的时候插入他的胸口吧。
到最后,还是她害了他。
“齐清,万一方逸行出事了,你给我记住,你不能离开,我的孩子还有段念都要交给你。”
“玄鸣,你要干嘛?”
玄鸣冲他微微一笑,好看的如同春日绽放的玉兰花。
“那么多年都是他在等我,守护我,这次换我来吧。”
齐清心头突然一沉,“你别做傻事,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方少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可我这次,就想自己来啊。”说完,用力地握握齐清的手,“你要陪他的路还很长,这次就交给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