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常老忙去扶,“不用鞠躬,你身子要紧。我以为我这徒弟起码要单身到40岁才收心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有第二个孩子了。我这老头子该谢谢你啊,把他照顾的这么好。让他变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玄鸣眼眶一热,“谢谢常老夸奖,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折腾,让您操心了。”
“哈哈,我是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常怀忧就是这个意思啊。”
“行了老爷子,别感伤了,她现在怀孕,激素分泌水平异常,动不动就煽情,最近也常常把我搞的眼眶发热。”
“好好好,不说以前的事情。你们难得来,我去弄点好吃的给你们。”
“别忙了,我给罗淼和程朗打电话了,今晚吃火锅。罗淼带肉,程朗带酒。”
老爷子拍手,“这个好,正好昨晚下了秋雨,天也寒了,吃火锅最好。”说完又想起了什么,“玄鸣现在能吃火锅吗?会不会不舒服?”
方逸行看着泡茶的女人,眼底都是笑。
“她前一阵吐的厉害,什么都吃不下,现在好了,就馋肉。”
“那再好不过了,我们喝酒,让丫头吃肉。”
罗淼和程朗先后到来,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罗淼见了玄鸣便打趣,“丫头,现在不能喝酒了吧。”
玄鸣笑,“我不能陪院长您喝,让逸行喝双份吧。”
罗淼冲着跟程朗下棋的方逸行说,“听到了吧,媳妇有命令了,你这次可不能推。”
“我有什么好推的,今天可以好好喝。封山育林结束了。”
“呦,难怪之前怎么劝你喝都不喝,原来是早有预谋让玄鸣给你生二胎呢。”
方逸行闲闲地落子,“一个儿子怕拴不住她。”
程朗用力地落下棋子,“拜托,不要动不动就秀恩爱好吗,你知道为了这个孩子玄鸣要遭多大的罪吗?她……”
程朗抬头间,看到玄鸣冲他轻轻摇头,忍了忍,没说下去。
方逸行疑惑地问,“你指的是什么?”
程朗一摊手,毁了棋局,“生孩子很疼的好不好?”
方逸行起身走到玄鸣身旁,“是辛苦,所以董事会前几天做决定想让我官复原职,我想拖一拖,这段时间就一直陪着她,直到孩子生出来。”
程朗欲言又止,走到院子的角落抽烟去了。
罗淼笑着说,“你们俩啊,和平共处半小时就是极限了。逸行,帮我去屋子里抬桌子去。”
看方逸行进了房间,玄鸣走到程朗身旁。
笑眯眯地看他,“我不会有事的。”
“你骗我有什么用?方逸行早晚会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我真的不能现在动手术。”
程朗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他爱了她很多年,也陪了她很多年,可她的心始终不跟自己在一起。
他轻抚她的脸庞,就跟那四年里一样,最后还是没守住。
玄鸣没有躲,还是笑着看他,在她心里,程朗是亲人一般的存在,错只错在,她先爱上了方逸行,而且无论什么变故,这爱都没法变。
“你只惦记他,你没了,我怎么办?你可以不要我,可我只要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幸福也心安,你一旦没了,我的心就空了。”
玄鸣抱了抱他,“没关系的,我会努力的,我不会让你们伤心的。”
谁都知道这是骗人的谎话,可有的时候,只有谎话,最能安抚人心。
罗淼把桌子放下,碰碰方逸行的胳膊,“吃醋吗?”
方逸行看着远处自家的女人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现在才知道欠了程朗多少。当年他帮我守护辛夷,后来,他帮我照顾玄鸣和孩子。此生的亏欠,还都还不完的。”
罗淼听了,也心中动容,“在玄鸣心中,程朗永远都是她的老师和亲人,可在程朗的心中,始终爱着这个学生。宿命如此,没办法的。你们俩能因此和解,我和老爷子都很欣慰。”
“徒儿啊,何时开饭,我这肚子都打鼓了。”常老看着三个徒弟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五个人围在黄铜火锅前,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说说笑笑。
玄鸣往常老的碗里夹了涮好的肉,看似不经意地问,“常老,你是公关界的活佛,做了这么多年的公关,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常老喝了酒,脸上亮堂红润,目光也清亮。
“怎么能没有呢,不仅有,还有些洗都洗不掉的污点啊。”
玄鸣笑着说,“污点这词可太严重了。常老在我心中是最正面的公关大神了。”
常老大笑,“当年就听程朗说你这个学生爱拍马屁捧臭脚,看来这评价很公允。”
玄鸣摇头晃脑地卖乖,“是,他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本质。可我对您的崇拜绝不是假的,方老师可以作证。”
方逸行拍拍她的头帮她作证,“这是真的,当年我就是拿推荐她当您的学生为诱饵,才让她留在我身边的。老爷子,你说你做了多大的好事啊。”
常老摇头叹息,“此生好事做了不少,但坏事也有一件。今天高兴,就说给你们听听吧。你们来判断判断,这到底算不算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