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鸣朝身后看了看,诡异的一笑,“这位先生,你能通灵不成,你说的辛夷我认得,每年都要陪程朗去祭扫她的墓地。看来你也认得。”
方逸行稍稍垂了下眼眸,又抬起。
“抱歉,口误。”说完看向陈若鸿,“赶快去看看吧,你怒气冲冲地跑出来,多少客人等着看你的笑话呢。劳伦斯最恨的就是别人扫他的面子了,你别触他的霉头。”
“我咽不下这口气。”
方逸行拍拍她的肩膀,趴在她的耳边劝,“适可而止吧,出来混都不容易。谁都不重要,把劳伦斯安抚好了才重要。他还是在意你的,否则刚刚就算你闯进去了,他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根本不会停下的。”
陈若鸿并非一般的泼妇,若不是太在意,也不会失态如此,听方逸行这么一劝,马上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玄鸣一眼,把那件蓝色的礼服扔到地上踩了几脚,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可真有趣啊。”玄鸣就如同局外人一样看着那个气恼离开的女人微笑。
方逸行的眉目则复杂很多。
“你要去哪儿?我可否搭个顺风车。”
玄鸣摇摇头,“抱歉,我们不顺路。”
方逸行挑高尾音“哦”了一声,然后双手撑着引擎盖,笑着问,“那我搭个逆风车好啦。”
玄鸣继续摇头,“今日老娘心中无风,什么车你都搭不了。这位先生,我们后会有期吧。”
说完就开了车门上了车。
方逸行怡然自得地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有何赐教?”玄鸣已经面露不耐烦。
“你都不问问我是谁,如何后会有期?”
“清朗俊逸的男人,还能有谁。方少,白头发都那么多了,说明你身子亏空的狠,别没事勾搭女人了,养生很重要。See?you.”
说完油门踩到底,车子“嗖”的一声蹿了出去。
方逸行笑了笑,仰头看着漫天的繁星,自言自语道,“车子倒比你开的好很多。其他的都是我预想中你会变成的样子。辛夷,你真的不再了吗?你还会回来吗?我好想你啊。”
……
玄宇昂见到妈妈早早回来,要多高兴有多高兴,两个人看了绘本,洗了澡,刷了眼,便拉着头躺在了床上。
“妈妈,我们要一直生活在这里了吗?”
“你不喜欢?”
“没有朋友。”
“嗯,下周送你去上学怎么样?”
“可是学校里的人我也不认识啊。”
“人嘛,都是从不认识到认识的,只要你足够真诚又足够聪明,交朋友不是难事。”
“那好吧。”玄宇昂小朋友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接着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从美国到中国。美国不好吗?”
辛夷想了想,拍拍儿子的头说,“你是中国人,自然要回到中国才能如鱼得水。”
“妈妈,是段阿姨赶你走的吗?”
辛夷知道儿子嘴里的段阿姨是段舒,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判断。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是程舒乐说的,他说我抢了他的爸爸,他要把我消灭掉。”
程舒乐,那是程朗和段舒的儿子,辛夷没想到大人之间的纷争会影响到孩子。
“你没有抢他的爸爸,程朗本来就是你的爸爸。而且只要你足够强大,程舒乐也没办法消灭你。妈妈带你回中国,是因为妈妈在这里能够有更大的发展,而你在这里也可以找到更好的朋友。他们跟你有同样的肤色,说同样的语言,你很快就会交到很多好朋友的。”
“真的吗?”
“真的。乖,睡觉吧。”
“妈妈,你唱歌给我听。”
“好啊,不过妈妈五音不全,好像就会唱一首儿歌。”
“没事,你唱歌确实跑调,可是我喜欢听,你唱吧,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那好吧。”辛夷清了清喉咙,开口唱到,“洁白的雪花飞满天,白雪覆盖了我的校园,漫步走在这雪路上……”
……
玄宇昂睡着后,玄鸣拿了只起泡酒进了书房。其实玄宇昂没有说错,她回国,实在是在美国总部呆不下去了。虽然程朗和段舒离婚了,可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还是段舒。她实在不愿意看到程朗为了她在董事会上感到为难,就主动提出会中国分公司担任负责人。
她必须得努力地证明自己,才不会给程朗丢脸,也对得起儿子无形中为她做的牺牲。
想到这,她看了看腿上刺眼的两块淤青,人之发肤受之父母,幸亏她从小是个孤儿,否则亲爹亲妈看到该多心疼。
程朗推门进来,迎面的酒气,可见晚上的聚会他兴致极好。
男人坐到地上,把头搭在她的腿上,“看来进展的很顺利,这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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