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很蠢,偷拿了父亲好多药水,却还想着,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没有人可以发现。
安珂低头,自嘲的笑了笑。
那些药水都是父亲研究出来的,她拿走药水,父亲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而父亲之所以,一直放任她将药水偷走,不过只是多了一个可以拿捏住她的把柄而已。
所以,在她第四次去偷药水时,她看到了父亲、也看到了被父亲以她名义请到家来做客的司寒轩。
那时,若她没有将薄凉琛带回家,多关注一点司寒轩,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可是,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
司家。
听着屋内的争吵声,大院里的几位老头顿时都些坐不住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里面吵得这么严重?”在他们看来,大少和薄家的大少爷关系一向都很好,可这次,他们却突然吵了起来。
这对司家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一位在司家站中立的老头,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样子,大少和薄家那疯子是闹翻了。”还好他机智,早在二少回来的那天,他就提前向二少表达了忠心,不然这会,他肯定得跟其他老头一样,着急上火。
“大少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这种时候和薄少吵起来,难道他不知道,继承家主之位就在这几天吗?”就算是要和薄少闹翻,可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等熬过这几天再闹的。
何况现在司家本来就人心惶惶的,有一大半的人,已经在二少出院回来后,就都投靠了二少的阵营,可大少现在还来这么一出,这不是亲手要将家主之位拱手让给二少吗?
如果二少是个为司家着急的人,那他也许还不会这么的生气害怕,可显然二少根本就不是一个会为家族着想的人。
自从二少成了一个废人后,二少的性子就已经完全扭曲,转变成了一个厌世的人。
如果司家到了他的手里,那么二少一定会彻底毁灭掉司家的。
而五年前,二少将司家搅了个天翻地覆的画面,大家都还历历在目呢。
一直都对司寒熙有着盲目信任的老者,忍不住开口解释:“你们大家都误会了,这次可真不怪大少,是二少招惹的那疯子,现在那疯子正在屋里向大少要人呢。”
一提是二少,几位老头顿时都不安了,“什么?是二少招惹的那疯子?”
“我早就说过,这二少不能回来,你们看看,这才刚回来,大少就和这疯子给闹翻了。”
“谁说不是呢,可二少到底还是大少的亲兄弟,大少怎么可能会真的坐视不管。”这不,为了二少,大少都敢和薄少吵架了。
要是在以前,大少可没有这个勇气。
中立老头,闻言冷笑,“你们说这话可真有意思,大少要是真心想要帮二少,那在当年二少打电话求救时,大少就不会坐视不管。”真要是真心对二少好,二少又怎么可能会变成今天这样。
说到底,大少的心中,有着的人,也就只有他自己。
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能有什么资格成为司家家主,如若不是薄少一直在背后支持着大少,大少又怎么可能会走到今天。
其中一位一直不说话的老头,在听到中立老头的话后,吓得赶紧使眼色,“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话要是让大少的人给听到了,那你就完了。”
大少没救二少的事情,司家上下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可到底是谁也不敢直言说出来啊。
毕竟,二少已成废人,不可能会有机会再来争夺家主之位。
“哼,听到就听到了,反正,在这大院里的人,没有人会不知道。”
“……”
是,没有人会不知道,不过只是没有人敢再提起来罢了。
起初,二少刚回来时,大家是对大少的做法不满,也对二少充满了同情。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少性子慢慢转变,再到被司家彻底放弃后,他们大家对二少就再也生不出一点点的同情了。
因为他们大家都清楚,大少才是那个能真正带着司家走向辉煌的人,而二少则是带着司家走向毁灭的人。
在辉煌和毁灭之间,他们选择了前者。
毕竟,在大家族里,任何一位家主上位,都少不了手足相残。
就在院子里的几位老头,着急不安时,只听‘砰’的一声,紧接着,在他们反应过来这是枪响后,就看到薄凉琛满身戾气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而唐哲紧随其后,同样脸色难看的不行。
其中一位对司寒熙盲目信任的老者,脸色煞白,强撑着身子来到薄凉琛面前,将人拦了下来,“薄少,在没确定我家少爷安全后,暂时您还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