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视察港口

得了，就是昨日脖子有伤的女人，是我府上的厨娘。”

    “脖子有伤”几个字语气尤为加重，似乎在点醒着她。

    女人这才把名字和长相拼在了一起。

    见她迟迟不回话，栗璟渊又追问：“可有见过？”

    “没有。”女人虽胆怯开口，但语气及其肯定。

    反倒是栗璟渊先笑了出来，满脸灿烂，与刚才的阴沉截然不同，像是换了张脸。

    “那就好，敢问姑娘是哪里人？”

    这一问对面的二人变得警惕起来，赵时卿拦下帮忙作答：“你说巧不巧，她是邺城人，一年前来我府上谋事，人机灵能干，帮了我不少。”

    “哦？”栗璟渊表现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靠了过去，狡黠提问，“帮你什么？帮你谋反？”

    赵时卿脸色倏地一沉，叶之了惊恐抬起头，三人的视线就这样交汇。

    “瞧你们紧张的，我就是开个玩笑，莫要紧张。”

    栗璟渊拍了拍赵时卿的肩膀，语气轻松说道：“天下人都知道圣上宠爱你，任谁敢有谋逆之举你都不会。”眼神凌厉一撇，盯着叶之了继续道：“她会不会我可不敢说。”

    叶之了眼神躲闪，又重新低下了头，柔弱回道：“小的不敢。”

    赵时卿苦笑道：“这种玩笑璟渊你可不能再乱开，可是吓坏了我。”

    栗璟渊挑着眉，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舒舒服服斜靠在马车里，透着窗视察着外面的街道。

    终于到了港口，下车的叶之了和赵时卿为了自己还能呼吸道新鲜空气感到庆幸。

    一艘艘渔船停得整齐，并无出海之意，但奇怪的是，海边摊位乃至闹市都会有鱼卖。

    “参见穆郡王、裕郡王。”

    来人是驻守港口的侍卫，领着二位直奔停靠渔船之地，边走边继续汇报：“王爷，今日渔船已经清点完毕，无人申请出海。”

    栗璟渊点点头。

    赵时卿边听边瞧着，发现每个渔船的不同位置上都挂有大小木牌，牌子上写有一到三个人名，有的还雕有不同的花纹。

    不禁有些好奇发问：“那些牌子可有何用？为何出海还要申请？”

    侍卫停下脚步，转过身先行礼，后解释说：“回王爷，因为之前海盗猖獗，没船之时就盗取渔民自家的船，现在邺城的渔民按照统一管理，都把渔船停靠在此，挂上所属百姓的名字，每日官府专人清点，是多是少一目了然。至于申请，裕郡王见冬日海水冰冷，很多渔民为生计差点丢了性命，就要求他们冬日里少出海，出海前必须报备。”

    “可不出海岂不是更没有生计？可我看集市上还有鱼肉售卖，这是为何？”

    侍卫爽朗的笑声响起，甚是自豪的介绍着：“这都是裕郡王英明。我们建有一个仓库，是个冰窖，渔民之前打完活鱼上来，都按照规定一家家的放入冰窖，何时取用售卖百姓自己说了算。”

    赵时卿很是惊讶：“可制冰之事朝廷应该都会按份额派发，你们怎会申请到如此的用冰量？”

    “这可不是朝廷发的。”侍卫越说越激动，“裕郡王有自己的制冰之法，只不过我没有参与，不太清楚其中的道理。”

    “竟如此厉害。”赵时卿回首看着被渔民拦住的栗璟渊，见百姓如此高兴的围绕在其身边，满是欣慰喃喃自语，“璟渊，看来你还是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