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十二楹,四周有高丈余,长约四五十丈的砖墙围住。
“走,且去后边一观”,孙妙妍扯了秦鸣鹤的衣袖。
两人下阶转西,过西庑又见一三楹建筑,上写,“博文”,孙妙妍指着牌匾道,“东侧定是约礼斋”。
秦鸣鹤点点头,两人再往后走,见一亭,这边是敬一亭,若是再往后则是教谕私宅,两人便驻足转向西行。
越学道过小门,便进入了儒学堂,孙妙妍道,“不如先去号舍”,秦鸣鹤点点头,这可是他日后容身之处,总归是要看上一眼。
两人边说边走,此时儒学堂中已有秀才开始上课,郎朗书声与蝉鸣相合,竟让一时间错以为青蝉点化。
两人走了几十步便见几十余小门,青砖黛瓦用的都是新料,想来这是县令孟隆刚刚新修的号舍。
秦鸣鹤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的号舍在哪里,只得顺着石路前行,碰到没锁门的便探头看上一眼,碰到锁门的自是略过。
行约半刻,一门子瞅见两人,低唤一声,“两位相公是来寻何人?”他两人都是穿着襕衫,门子自然识得。
“敢问尊台,今日可有新来的舍人入住?”秦鸣鹤施礼问道。
门子慌地摆手,“相公可莫要害小人,您这般大礼,下贱之人可担当不起”,虽是这么说,脸上笑意却是多了几分。
门子思索一阵道,“今日来了三家人,敢问相公高姓?”
“鄙姓秦”,秦鸣鹤回道。
“原是李指挥的侄子”,门子兴奋道,“官人快随小人来”,说罢伸手一引,塌腰媚笑。
秦鸣鹤跟在门子后面再行几十步,到了一处房前,秦鸣鹤疑惑的看了几眼,总觉得这房子比别处大上一些。
“秦相公来了”,李岩笑着出来招呼一声。
“李叔”,秦鸣鹤施礼问好,孙妙妍淡淡的看了李岩一眼,只是微微点头。
李岩微微弓腰,引着两人进了房内,房中约有丈长宽,靠四方摆了四张床,如今两张床上已经摆放了被褥。
中间则是四张书案,书案后又有方椅八把,地上铺的青砖,许是有人打扫过,此刻整洁无尘。
“怎么样?”申文卿看了孙妙妍一眼,笑着问秦鸣鹤道。
“多谢姨丈”,说完又对着李岩施礼,“多谢李叔”。
李岩摆摆手,也不多说话,秦二壮略知孙妙妍的背景,和他打了一声招呼,便领着李申二人出了号舍。
“那白面小官人是谁?”申文卿见过一面,不过他不认识。
“志哥儿的同科”,秦二壮回道。
李岩看了他一眼,也不好再说话,三人走了一阵,李岩道,“两位哥哥,小弟还有值,不敢耽搁太久,等下了值再和两位哥哥吃酒”。
秦二壮抓了他的手道,“今日多谢李兄弟,下值我三人在祥和楼吃酒”,李岩一听眼神一亮,咧嘴笑道,“小弟敢不从命”,施礼而去。
“都是自家兄弟,偏你脸大”,申文卿不满道。
秦二壮呵呵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