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汉又不傻,只笑不接话,年轻些的农汉多是秦二壮的好友发小,有跟他后面得利,虽然心中嫉妒,可也不得不佩服秦家运气好。
也就不好说些酸话,只是逗弄秦鸣鹤,秦鸣鹤历来奉行低调,也就但笑不语,众人又是赞他谦虚知礼,不骄不躁,日后定是有大造化。
闲扯半个多时辰,屋外传来叩门声,众人以为是夏立言来了,都是赶紧起身出门相迎,等打开门见是一个白役。
白役一见这么多人也是吓了一跳,他瞅了几眼发现申文卿,忙是说道,“申老爷当面,夏指挥说了,今夜便不来了”。
“出什么事了?”申祥甫看了秦老汉一眼,眉头一拧,难不成这秦家小儿中试是假?
秦老汉沉着脸,赶紧问道,“他二姥爷莫不是有公务要忙?明日来吗?”
白役看了秦老汉一眼,估计这是正主,笑着道,“大老爷今日派了公务,说是要去李各庄抓那恶霸李华良,明日来不来指挥也没说”。
“什么?”众人都是大惊,李华良啊,说起这恶人,汶上之人谁不知晓?
少时街面上的混混无赖,后来不知怎么起了势,扎起架子在县城招摇,逛青楼下南馆,还强掳人家的媳妇。
又是和王会首勾结放利,弄的几家富户倾家荡产,甚至这几家里的媳妇子,大闺女都被他卖了出去抵债。
“那恶霸惹了大老爷?”秦老汉既惊又喜,拉着白役让他进房细讲。
白役哪里知道那么多,当下摆手拒绝,退后几步,“小的不过是听衙里的提空老爷们白话几句,细细的却是不知”,说罢举着火把便走。
秦老汉喊了几声,白役却不理会,而是越走越快,不一会功夫就转出巷道不见。
众人听说夏立言不来,纷纷要回,倒不是心生嫌弃,而是主客不来,这顿宴席能省则省,秦家又不是多富裕的人家,三儿子未娶,小孙子求学,家里这几年也没见添置几亩良田,众人也就不好再留。
“快进院,都别走,夜深寒重,总要喝杯水酒暖暖身子再说”,秦二壮张手站在门口笑着对众人道。
秦老汉不过是略略失神,回过神来忙是跟着劝,更是拉着申祥甫先行,众人见秦家真心,也就拖拖拽拽地回到院中进了正房。
秦二壮进了灶间,言说一番,秦李氏张了张嘴,脸上是又惊又喜,“二郎,是真的?那个天杀的畜生果然是要被抓了?”
秦二壮笑道,“娘,是真的,县太爷让叔丈去擒拿,定是走不脱他,这可真是天降惊雷,他是遭了报应,外祖在地下也会欣喜”。
大丫在灶下引着火,头抬着似是盯着秦二壮,眼却斜着看人,秦李氏脸皮一抽,似哭似笑,似惊似疑,额头的横纹又深了几许。
“好,好”,说着擦了把眼,对着夏氏道,“我去给你外祖烧几张黄纸,你先做着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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