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问一下,你对城里熟悉吗?我应该往哪里走才能找到医馆?”
“不用麻烦姑娘了,你能帮我寻得一个避雨的落脚点就好。找郎中的事情,待明日天亮,在下会自行解决的。”
“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老娘上赶着送你去医馆,你还逼逼叨叨地不愿意是怎么着?”
司羽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些心绪不宁,略感烦躁的她说话自然就有些不客气了。
男子一怔,自己只是不忍麻烦她而已,不想她竟这般生气了?唉——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既如此,自己就不要辜负她的一番好意,让好人心烦了。
“前方路口左转,穿过两条街就有一家医馆,但是这个点儿,我们赶过去,那里怕是也要关门了。”
司羽一愣,这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这么晚了。
天上的雨还在下,司羽突有一种饥寒交迫的感觉。唉——这操蛋的人生啊。
“没事儿,关门了,砸开就好。”
她土匪头子一般的豪放暴力之言,毫不意外地让男子对她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认知。
当然这份理解和认知,只是他自己认为的而已。
渐渐的,司羽的呼吸加重了,她是力气大不错,但是也架不住负重远行啊。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沉重。急促的呼吸变得有些凌乱。
终于济世堂三个字映入了自己的眼帘。她狠狠地“呼——”出一口气。
阿西吧,特喵的,终于到了。再不到老娘就要累吐血了。
身后的男子因为内伤过重又长久的淋雨,在五分钟以前就已经坚持不住地晕过去了。
司羽深吸一口气,把他向上颠了颠。一只手背在他身上,防止他滑落下来,腾出另一只手用力地敲门,好吧,这已经不能用敲还形容了,准确的说应该叫砸门。
这家济世堂是一个名叫薛诚的老郎中开的,薛城孤身一人,没有子嗣,就有一个老伴儿相依为命,年初的时候也不幸离世了。所以他一直住在药馆中,以店为家。
这附近的百姓谁家里有个头疼脑热的,大半夜来叫门寻他出诊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像这般如此大力砸门的却也没有。
薛诚刚刚吃过饭,还没来得及上床躺下,就被这如同打雷的砸门声引了过来。
如此大力着急的敲门,定是有人患了急病,家属派人来请他出诊了。他赶忙操起自己医病救人的小药箱,就赶了过来。
怕来人着急,他还一边走一边朝着门的方向,大声儿地喊着:“来了,来了。”
敲门的司羽听到里面有人应声儿,心中一喜,紧跟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里面有人,她刚刚砸门,啊呸,什么砸门,分明是敲。她刚刚敲门的时候是真的害怕里面没人。那自己背上背的这个大哥怕就真的要挂了。
自己这么费力的背着他一路走过来,她可不想忙活了一晚上,最后得到的就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