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腾笑了,他将玄曜弓收起,对晴樱说道:“好,这玄曜弓便算我替你送信的酬劳了。明日一早我便要启程送信,我已经托人给这宅子主人传话,这几天我都闭关修炼,他们将饭菜按时送到厨房便好,到时你取来吃用便是。我这儿还留了一封信,是以防万一,若是他们突然发现你,又或者你遇到什么麻烦,需要帮助的话,可以请他们帮忙。”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晴樱。
晴樱接过信,认真地看着他,忽然问道:“张腾,你就这么轻易信我么?你不怕我别有用心,利用你替我做坏事?而且,或许替我送信,你还可能遇到危险,危及性命。难道你都不怕吗?”
张腾笑了笑,说道:“对呀,我不应该这么轻易信你,应该怀疑你别有用心的。毕竟,你长得这么美,那么骗起人来,应该也是天衣无缝才是。不过呢,我这个人爱管闲事,还自以为是,喜欢冒险。因此,我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你不会别有用心,也不会利用我作坏事,还这么害我。”
“你就不怕你的判断失误?”
“我不是说了吗?我这人爱管闲事,还自以为是,自以为是的人没有怕的念头。”
“你真的不怕吗?我与你非亲非故,之前还差点杀了你?你也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是朝廷密探,说不定,等这一件事办完之后,为了保密,便将你杀了。”
“嗯嗯,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现在有点怕了。”
“终于怕了?”
“对,我怕你照顾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自己,毕竟你深受重伤,行动不便,还长着这么一张让人犯罪的美人脸。啧啧,真要有坏人进来,做出什么事情就难办了。”
晴樱俏脸一红,嗔骂道:“油嘴滑舌的小流氓,我跟你说正事呢,你扯这个作甚?我不用你担心,我能保护自己照顾自己,毒药我已经配好了,一般人近不了我身。”
张腾解开胸前的带子锁扣,将背上的木匣放下,忽然弯下腰伏在地上。
晴樱见状,好奇地问道:“张腾你这是作甚?”
张腾钻入床下,口里说道:“干坏事啊。”
晴樱不解地问道:“干什么坏事?”
张腾在床底下说道:“看看床底下空间够不够藏人,下次等你在房间梳洗换衣服,我便趴床底下偷窥。”
晴樱闻言大怒,用脚踢了一下张腾,气鼓鼓地说道:“你这小色痞!小流氓!臭不要脸的家伙!看我不踹死你这个混蛋!”
这时,张腾从床底下拉着一个箱子爬出来,他一手抓住晴樱的小脚,说道:“好啦,逗你玩呢,我拿东西。”
晴樱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说道:“你整天胡说八道的,等我伤好了以后,定要将你舌头割下来。”
张腾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边将箱子打开,一边说道:“行行行,那便等你伤好了以后再说。给,你的东西,剑还有匕首。”
他拿出一个长条形的布包裹递给晴樱,又从箱底下取出一把铁制劲弩,并取出一盒弩箭放在桌子上面。
晴樱惊讶地问道:“张腾,这弩你从何得来的?”
张腾说道:“自己造的。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去了一趟镇上的铁铺,顺手制造了一把带回来。由于这宅院的大部分家具都给原主人卖掉了,除了这口箱子,再没其他箱柜可藏东西,只有放它里面了。我回来的时候,你睡得很沉,我将它放进里面,你也不知道。你的状态有点糟糕,有人进来你居然没有发现,若是我不在,有歹人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晴樱默然,中了玄重箭,她不禁灵力全失,而且失血严重,比寻常人还要虚弱。整天疲惫无比,昏昏沉沉的,警惕性大幅下降也是难免之事。不过,对于一个朝廷密探来说,这样失去警惕,被人潜入屋内而不知,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同时,这也侧面说明她的身体与心理状态都十分糟糕。
若然今日潜入屋内的不是张腾而是他人?晴樱细思极恐,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她开始才明白,张腾刚才看似轻佻混账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假如她离开房间,突然有人偷偷进来,藏于床底,以她的状态,她能否发现对方呢?
天垣大陆,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绥宁更是地处西蛮边缘,周围混乱而危险。
绥宁镇北治安,白日还行,晚上却马马虎虎。镇上人员众多鱼龙混杂,巡卫兵力有限,也不能处处看顾得到。像偷鸡摸狗,入户抢劫,甚至采花杀人之类的案件也时有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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