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黄,在飘飞的雪花上折射着幽幽光芒。
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满是车,找个停车位都难。
阮谊和这一路上一直在咳嗽,擤鼻涕,又怕把病毒传染给言征,就一直用双手紧紧捂着嘴巴,把自己差点闷的没气。
医院里人山人海,即使是晚上十一点钟,也依旧人满为患。阮谊和挂了急诊号,等了好像很久,终于轮到她去看病。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戴着一副细框眼镜,很严谨的样子。她细细地看了眼阮谊和,苦口婆心道:“你是不是最近没好好吃饭?这小胳膊细成这样?现在的小姑娘不要为了爱美就拿身体开玩笑啊!”
“……我……”阮谊和欲言又止,本来想解释,想了想还是算了。
“来,先量个体温。”医生把温度计递给她。
阮谊和夹着温度计,等了几分钟,再拿出来时,已经显示是40℃高烧了。
“这要打针啊,”医生甩了甩温度计,又说:“先去做个皮试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过敏。”
言征没想到阮谊和发烧这么严重,烧到40℃了还强撑着一声不吭。
阮谊和把自己冰凉的手搭在滚烫的脸颊上,头昏脑胀得完全没法思考,一路默默跟着言征走到做皮试的窗口。
皮试窗口处那个小女孩哭的格外响亮,针还没扎下去就哭的撕心裂肺了。
阮谊和在心里吐槽现在的小孩真是娇气,做个皮试也能哭成这样。她一边吐槽,一边利落地挽起衣袖,大大咧咧地把手臂伸过去。
皮试窗口的护士姐姐看着阮谊和,温柔地说:“别怕啊,不疼的。”
“……嗯。”
说不疼那是假的,针扎下去时,阮谊和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言征帮她用棉花团按着出血的地方,阮谊和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我自己来吧。”
那位护士姐姐笑着说:“就让你男朋友帮你按着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结果这话一出,阮谊和更不好意思了,脸颊又红又烫。
所以到最后,还是言征帮她按着手臂处做皮试的地方。
阮谊和斟酌了一会儿,翁声翁气地说:“老师……我觉得,可以不用按了。”
言征松开她的小臂,帮她把衣袖一层层拉下来,然后调侃她:“怎么现在还喊老师?”
……
小阮同学委屈地解释:“我感觉现在潜意识里还是把你当老师,一直有种……敬畏感。”
言教授反问:“我怎么不知道小阮同学还会敬畏老师?”
阮谊和一本正经地继续解释:“不是,我……我是真的感觉,直呼你名字好像不太尊敬。”
言征失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这么可爱。”
“哪里可爱了……”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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