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不召见一下马德保举的那些官员?听说,那里面还有李光地地学生呢!”高士奇嘻嘻一笑,跟康熙打起了太极。康熙刚刚实际是在问他除了官员攻击马德会让人烦心之外,还在问马德所保举的这些官员有无可能跟马德结党的可能。这种事可不是轻易能回答得了的。人可是会变地。就算此时那些官员不结党,可又有谁敢保证以后?饭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说。不过,身在马德的地盘儿,怎么着也得顾着点儿马德的态度。皇宫里面一般都是没什么秘密的,他今天在这里跟康熙的对话指不定哪一天就会传到马德地耳朵里,要是惹得马德不快,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马德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可还是那句话,人是会变的呀。何况还有马德所保举地那些官员。身在江苏。离得近,这些人的能力他还是知道一点儿的。以这些人的本事,就算现在不升迁,日后也是一定要升的。所以,他才先让康熙自己去决断,接着,又提了一下李光地。康熙对李光地一向都是十分看重的,李光地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这家伙的学生自然有保证了。
“你这老东西,又给朕耍花枪!”高士奇心里的道道康熙又岂会不清楚。这是意见持中。又稍稍偏向了马德一点儿。分寸拿捏的极好。
就算日后出事也绝对可以不担半分责任,顺带着还给注视着他上书房大臣之位多年,平时就有些对头的意思地李光地找了点儿小小地“麻烦”。当真是“抽身”、“荐举”、“害人”三不误。正正当当的高明手段。
“呵呵,这是皇上宽仁,微臣实在是不恭了!”听了康熙并不含怒意的斥语,高士奇又嘻笑道。在康熙面前玩心眼儿,别人是找k没商量,可他在大多数地时间里却都是一种乐趣,而且往往还能增加康熙对他的信任。当然,这里面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把握住了分寸,玩儿的心眼很少跟私利挂钩,大多只是为康熙出主意。以康熙的高智力,反而喜欢这种斗智似的举动。再者,他这样做还可以保护自己。康熙如果猜出了他话里的本意,那就是皇帝圣明,自然等于他用另一种方式拍了马屁;康熙如果猜不出,按照这主意下去,就算出了事,他也可以一推二六五……连皇帝也没想到后果,他自然也不行了。责任自然也是一点儿没有。谁如果不服,那就去找皇帝说去!
“……”康熙看着高士奇跟自己嬉皮笑脸,微笑着摇了摇头。高士奇本性如此,如今又身不在其位,他也不好说什么。其实,他本也没打算能从高士奇这里弄到什么主意。这一次,他绕过上书房和六部召马德进京也是为了这件事。现在朝廷上下,武将方面还好说。飞扬古和萨布素之后还有于中擅长统筹大局,又有岳钟麒、年羹尧、延信、隆科多等一批年青将领可以征战沙场,没有青黄不接之虞。可文官方面就不好办了。佟国维、马齐已经开始步入老年,张廷玉虽壮却一向行事谨慎,难以镇住大局。于成龙、陆珑琪诸辈更是已经退下去了,虽然还有施世纶、尤明堂、张伯行等人可以托付重任,可是,这种人终究还是太少,而且他们还都是汉人。再加上现在官场**的太过严重,他马上就要趁着国家太平,朝局稳定的时间开始整治吏治,所以急需一批当得起重任,经得起考验的年青官员上来接班,尤其是地方上更加需要。他估计马德这一次连连上书恐怕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必须叫来问一问。
顺便还得查一查这小子是不是存了什么居心,如果不是自然最好,如果是,那可不能怪他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比起马德来,其他地督抚也实在是让他感到生气。那些家伙只知道贪污受贿,藏污纳垢,培养势力,巩固权势,打击异己,就是不知道为国家多培养些人材。现在,其他省份虽然也推举过不少人上来,可比起马德所举荐的这些来,无论是从能力还是在政绩方面,几乎就没有什么可比性,着实让人懊恼的很。
“对了,皇上,我听衡臣说,费迪南那老家伙又跑回奉天去了?”
高士奇不知道康熙现在心里的苦闷,又接着问道。
“是啊!”康熙点了点头,“朕本打算让他入上书房,好随时给朕出出主意。可这个老家伙不仅推辞了,还上表说要研制什么东西,又跑回了奉天。现在,奉天的马武都快让他弄得受不了了,整天上表嚷嚷。
真是让朕烦心呐!”
“呵呵,费迪南于格物致知上面乃是当代大家,除了皇上您,微臣还真是不知道有何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只是,不知他又弄出了什么东西,居然连上书房大臣的位子也顾不上了?”高士奇知道康熙并没有生费老头的气。费老头不入上书房,其实对谁都好。这一点儿康熙不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有那个旨意,未必是打着什么好主意。费老头立即遁回奉天,恐怕也是为了躲避麻烦。
“也不知道是什么。那老家伙不说,朕总不能追着问……不过,听马武的奏折说,那老家伙正在大连造什么铁船,还把上好的精钢制成什么铁轨,说要从大连一直铺到奉天,再到宁古塔。说是占了不少地,奉天地一帮亲王贵胄也跟着一起乱搅,唉,真是让朕头疼啊!”康熙苦笑道。
“铁船?”高士奇很显然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传说”,“皇上,马武的奏折上是这么说的?他没弄错吧?”
“应该是没弄错。马武一开始是弹劾费迪南妄自胡为,现在,已经不敢乱说了。前不久还上表禀奏说费迪南已经造出了一条全部由钢铁制成的沙船,除了开不太动,倒也没什么大碍。”康熙笑道。
“铁也能做船?”高士奇摇了摇头,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太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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